吹著晚風,冷靜了不少。
有個工作人員朝他走過來,畢恭畢敬的問道:“喬總,是要離開了嗎?是否喝了酒?需要我們的代價送喬總回去嗎?”
喬肖然搖了搖頭,恢復了溫潤爾雅的形象:“不用了,車輛暫存吧,我自己離開就好。”
“好的,喬總慢走~”
喬肖然回頭看了眼燈火通明的大廳,沒有人跟下來了,他一個人乘坐電梯下來的,一路過來身後也沒有跟著他的腳步聲。
——你要是走了就當做放想姐姐一次鴿子吧。
——你要是奔我來的,不用來了。
——對不起肖然,是我約了佰佰出來,才會讓她途中出意外的。
——佰佰告訴我你喜歡的口味,才給你做的,還喜歡嗎?
但是他不喜歡,他不願意自己的私事讓喬佰佰知道,這是從小到大他都不習慣的事,他的事從來沒有刻意讓喬佰佰知道。
作為親哥,還大她七歲,她的事情他知道他去管是理所當然啊,但是她管他私事,不是彆扭嗎?
喬肖然目光落在來來往往的車輛,目光有些失焦。
——不要送我了,我回頭看見你就捨不得了。
當初黎想拖著行李到機場去,她連回頭都不曾,平淡的給他留下這麼一句話。
她都要拋棄他了,還要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但是為什麼她真的做到了,這麼長的路程,直到她完全消失在人群中,都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一段感情,就這麼謝幕了,日積月累的思念幾乎要把他壓垮,他以為自己對黎想的感情,不過是一杯沒裝滿的水,判斷錯了,黎想的離開,像是把他的魂帶走了。
年少的他,是熱烈的,也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朝氣蓬勃的青春氣息,但是沒想到,擊垮他的竟然是一段才發展就被掐斷的感情。
從此他走向了墮落,天天喝酒抽菸,每天半夜才回到家,拖著半死不活的塑殼,似乎要把自己送進醫院才甘心。
渾渾噩噩的狀態持續了半年吧,父母罵他不爭氣,說他玩心大沒志向,說他放任自己墮落沒有前途。
家裡的阿姨心疼他,說他從小到大都那麼聽話,怎麼會給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喬佰佰當時那麼矮,還沒到他的肩膀高,那麼小的小孩,每天晚上都要十點睡覺,還不知道熬夜是什麼,知道他總是半夜才回來,竟然在沙發上坐著等他。
他回來的時候她早就睡著了,但是他喝得爛醉,意識還算清醒,但是控制不住動作很大,還是把她吵醒了。
她揉著眼睛讓自己清醒,睜著一雙迷茫惺忪的大眼睛,聲音軟軟糯糯:“哥,你回來啦?”
“怎麼還不回去睡覺?”
“聽阿姨說你不開心啊,你已經好久沒有送我去上學了,我想了想,應該是我的錯,上次爸爸給我買了慕斯蛋糕,我沒有留給你,對不起。”
“……不是你的問題。”
“但是我今天買了糖回來,給你道歉,對不起嘛,但是你真的很臭,嗆死了。”
渾身都是菸酒味,能不臭嗎?
喬肖然盯著她手裡的糖看了好久,“回去睡覺,不準再睡這麼晚了。”
那兩夫妻天天忙公司的事,他最近也是沒什麼心情照顧小屁孩,小屁孩是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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