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佰佰走到他面前,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小盒子,然後突然在他面前單膝跪地,把小盒子舉到他面前。
他看清了盒子裡是一個戒指。
這個橋段很像求婚的橋段,可是角色調換了呀。
“醒哥哥,我的定情信物你收嗎?”她仰著臉,彩色的光映入她的眼眸,洋溢著一絲得意洋洋之氣。
他不由得呼吸一滯,心裡冒出一團火,不停的燃燒,熱度從心臟散發出來,蔓延至四肢百骸,眼眸也染上了紅。
他拉住她的手腕把人從地上扯起來,抱進懷裡,湊近她的唇,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把自己的熱度傳遞給她。
讓她知道,他很開心。
讓她知道,他很喜歡。
呼吸越來越重,空氣中的熱度逐漸升溫。
也不知道她身上穿的衣服什麼材質,就像是毫無障礙一樣觸控到她的身體,火熱的手掌控制不住在她身上游離。
他的吻逐漸下移,觸碰到她敏感的脖子。
她意識抽回來了一些,連忙推了推他,嗔怪道:“戒指不要了?這麼著急做什麼。”
“你幫我戴。”
喬佰佰握住他的手,把戒指戴進他的中指,尺寸很合適,在他睡覺的時候偷偷量過的。
戒指戴上去,喬佰佰自豪的親了一口。
黎醒迫不及待把人帶到臥室,找到僅剩的套套,他摸索著把她的衣服脫下來,以詢問的語氣問她,“今天我們在客廳好不好?嗯?”
她臉都紅透了,聲細如蚊的回了聲可以。
長夜漫漫,情也漫漫。
“先生,現在您的病情有惡化情況,請問您和您的家人對於手術的事情考慮清楚了嗎?”
“或者是依然保持保守治療?”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和坐在病床上的年輕男人對話。
林付琛昨天又暈倒了,在坐著車去參加商業會的路上,幸好開車的是他的司機,他坐在副駕駛上,突然之間很痛苦的昏迷過去,把司機都嚇了一跳,連忙把人送到醫院檢查治療。
林付琛靠著枕頭坐著,臉色是病態的白,臉上沒有多少情緒的波動,醫生的話甚至掀不起他一點變化,好似不是在說他。
醫生繼續說道:“林先生,醫院這邊是建議做手術的,時間拖得越長風險就越大,而且在它惡化的情況下還會長大,它生長的位置,太接近神經線了,如果依然控制不住,您會有失明的風險。”
同時也因為腦中的腫瘤反覆惡化,他才會突然暈倒,日後暈倒的情況估計會越來越頻繁,如果這一次開車出門的是他自己,後果更加不可想象。
但是做開顱手術的風險是最高的,成功的機率甚至沒有一半,但是腫瘤越大,摘除的困難性就越大。
林付琛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謝謝。”
醫生也不好再說什麼,囑咐他好好休息就離開了病房。
他是林付琛的主治醫生,接觸過他的家人,是他的姐姐,他姐姐是已經出嫁了的,現在他的情況確實是不太樂觀,而且失憶症狀是最開始的特徵。
林付琛閉著眼睛,渾身卸了力氣。
他的腦瘤是從小隨著他長大的,但是一直都是良性的,是他偷了二十多年的壽命,已經是幸運了,即使走到了生命的終結,他也不怨恨上天的不公。
只是仍然覺得遺憾,此生還未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