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看向這許朗,倒也不想殺生:“你遇上貴人了,日後,好生保護許公子。也許有一日,你就得道成仙了。”
小鯉魚連忙點頭謝過。正在此時,某個角落裡,兩個人正在對話。
“冥王,此時動手正好。她一定不知道是我們。讓那些孤魂野鬼認這個栽。”
“動手”
小鯉魚剛起身,就見更多的黑氣向越青襲來,他倒是挺仗義,立刻護住許朗。越青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即刻拔劍而起,這對方的強勢,讓她不禁多疑:普通邪祟而已,為何這麼強的黑暗靈力?
暗夜生魂與她這個幽冥之花纏鬥到了後半夜,她逐漸有些力不從心,對方似乎源源不斷地在出現。許朗眼見她要被擊中,挺身相助,將她抱進懷裡,他身上金光四起,一眾鬼怪觸之灰飛煙滅。見此情形,對方果然不吃眼前虧,即刻撤離了。
彼時,越青精疲力盡地軟了下去,許朗將她抱了回屋,讓丫頭過來給她換衣服。沒想到丫頭剛將越青衣服脫下來,就驚叫了一聲“啊”。許朗顧不了禮儀,衝了進去,丫頭被嚇暈了。他走到床邊,原本赤身裸體的越青彼時渾身冒著黑氣,身上的刀口更是猙獰可怖。這讓許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彷彿有一種情感即將要冒出來,卻又很快被理智壓下去。於是他又喚了人,打來了熱水,親自給她洗了傷口,換上衣服,本想著她會躺個幾天,沒想到三個時辰不到,越青就醒了過來。
許朗自然是十分關心:“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
越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換了:“你換的衣服?”
許朗竟然臉紅了,低頭喃語:“你渾身是傷,把我的丫頭都嚇暈了,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就給你清洗了傷口換了衣服,不過我什麼都沒看見,你不要……”
“啪”這響亮的一耳光,把許朗都打得一愣一愣的,他委屈地捂著臉看著越青:“你……我若是不管,你豈不是會死?”
越青下了床,拉開自己的肩膀:“你看清楚了,我身上沒有傷。”
許朗大驚:“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看見,那麼多刀口,還冒著黑氣……”
越青冷道:“莫要為你的荒唐無恥行為狡辯。”
說完,她抬腳往外走,許朗好歹是讀書人,豈能蒙受如此齷齪之名,一個箭步攔住她:“你要相信我。就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我也不會趁人之危。”
“你已經趁人之危。”
“越青,”許朗明顯心急,只想解釋清楚:“你聽我說。昨晚之事,我的確不是故意的,不過它也確實發生了,我願意負責。”
越青冷笑:“負責?你不配。你以後莫要再糾纏我。”
許朗真是被她氣到五臟六腑疼。越青踏出許府,卻見到藍無印撐著傘在等她。一時間心裡有些酸楚。
“夫人”,藍無印率先說話了。
越青走到他面前:“夫君,沒事了,我們回家。”
“好,我們回家。”
好個許朗,他也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溫柔善良。只見他淋著雨,追上了兩人,緊接著對兩人行了禮:“藍夫人,昨夜是我唐突,讀書修道,卻未能把持自己,冒犯了您,請您原諒,許朗願負全責。”
這番話,讓藍無印心中有些煩躁,明顯他的眼睛眯了眯,似乎露了殺機。“夫人,這是為何?”
越青準備出手教訓許朗,卻聽許朗繼續說道:“藍大夫,許朗有錯在先,可我對夫人絕無二心。你大人大量,望成全我與夫人。”
藍無印終究是沒忍住,氣到吐血,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對我夫人做了什麼?”
越青扶住藍無印:“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我不過是被邪靈傷了,躺了幾個時辰而已。”
許朗渾身溼透,然而他的心卻是火熱的,當然遠比昨晚那些邪靈更加邪魅,他對著藍無印抱拳:“昨夜,夫人被邪靈所傷昏迷不醒,在下也不知道受了什麼迷惑,一時衝動,便越了雷池,不過我願意負責,我對夫人一片真心,請藍大夫成全。”
藍無印手裡聚鬼氣,咬牙切齒:“你竟敢……”
越青見狀,立刻護住許朗:“藍無印,你冷靜一點,聽我說。他的話未可全信。”
“那你是否受傷?”藍無印於是問道。
越青點頭
“那你是否昏迷?”
越青點頭。
“那你昏迷後的事情,你可記得?”
越青搖頭。
許朗這個添油加醋的玩意兒:“夫人的衣服,是我換的。”
越青想拍死他的心都有了。不過越青倒是欣賞他不怕死的精神。不知道藍無印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竟被這個無恥之徒給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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