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微微一笑:“既要助興,就讓我來給大哥三弟彈一曲吧。”
於是欒萍拿來了琴,欒雲也過來陪著照看師父,似乎從未見師父喝酒,也挺擔心。兩個小徒弟,遠遠地站著看著三人。
突然花妖出現了,她遠遠地就喝道:“雲琅桓,今天還彈,你是不是還要我再補一刀?能不能安靜一點……”
她走近才發現這裡這多人,一時間有些尷尬,收了聲,轉身準備離去。雲琅桓施法將拉到桌邊,指著彈琴的人,微醺的他口吃有些不伶俐:“今日彈琴的人是他,你去罵他。”
花妖尷尬地,走向彈琴的人,也不好意思罵人了:“和尚,能不能不彈?我好煩的,聽到琴聲就覺得心裡特別燥。”
和尚微微一笑:“今日,大哥和三弟說無人助興,所以我才,沒想到打擾到你了,對不住。”
花妖坐回桌邊:“你們喝酒沒人助興啊。我陪你們喝吧。”
說完她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也許人人都有煩心事吧。誰又沒有呢?一時酒醉,也只能一時萬事空。奈何人力終究不足以改變任何天定。
和尚看著三位從微醺喝到酩酊大醉,在一旁也不加勸阻,只是這般看著,彷彿在看一場表演,也彷彿在看自己。
“欒雲,叫人送天君回去。”和尚叫來了欒雲安排。欒雲能叫誰啊,只好去叫了花神。
“花神,天君喝多,你幫我送他回去。”欒雲拉著花神過來,花神見到花妖也喝多了,第一時間竟然想去扶花妖。欒雲拉住了他:“大殿下和二殿下都在,你還擔心花妖啊。”
花神沒辦法,只好先送天君。
“欒萍,你去叫人把你師父送進去休息。”
欒萍只能去叫雲鳳盈了。於是就剩下花妖與二殿下單獨在這裡了。和尚蹲下身去,想要抱起花妖,花妖卻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地說道:“不用管我,我沒醉。”
和尚仍舊抱起了她:“我送你回去睡覺。”
花妖半眯著眼睛,就這樣看著這個男子,不禁呢喃著:“人們都說,大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而我卻一直都覺得你才是最好看的。你的眼神,你的聲音,你的氣味,你的一笑一顰,悲傷與快樂,我都覺得很好,無與倫比。”
“睡吧,睡醒了,一切就好起來了。”和尚放下花妖,想要離去,花妖卻勾住了他的脖子。
四目相對,花妖終於流下了眼淚:“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和尚心裡何嘗不難過,不過他是和尚了啊。“姑娘,貧僧今天才認識你,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花妖伸手想摸他的臉,和尚躲開了:“姑娘,你認錯人了。”
那哭泣的細語,讓和尚多年的清心寡慾修煉差點就功虧一簣。“浚,我是越青啊。是你給我起的名字。你走了,我死了,原本一切就該過去了。可是,我死不了,你是不是真的就能忘了我?”
“姑娘,你真的認錯人呢,和尚無名”
“這一次我也叫無名,真的無名,也為了紀念離開的你。”
“姑娘,貧僧得走了,你好好休息。”
花妖的眼裡只剩下和尚的背影,那是她心中最美的風景,那個少年再也不會回到她的身邊,再也不會與她相愛,再也不會保護她了。也許明日清醒後,她就不記得了,也許記得又怎樣?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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