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回到魔宮,擬了信給妖王,讓他來見自己。卻沒想到,妖王回覆說,太忙沒空。
越青冷冷地看著回信,問雲琅桓:“你在人間的時候,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該殺?”
雲琅桓淡然道:“人間的事,我已經記不清了。”
越青拿起了酒壺:“記不清好啊,就不用在乎生離死別了。”
雲琅桓有些擔心她說的這句話,不過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這麼看著她一個人喝醉。夜深了,越青醉酒醒了過來,金丹似乎又疼了,還疼得厲害。她走到了魔界的寒冰池,跳了下去,寒徹筋骨,不過也只能掩蓋她的疼痛一小會兒。很快她還是能感受到金丹的疼痛,她跳了出來,渾身溼漉漉地回了屋子,正要換衣服,雲琅桓進來了,他拿著一件披風:“凍壞了吧?”
越青看著他,好生奇怪:“你想怎樣?”
雲琅桓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我不想你死而已。”
越青不理會他:“我換衣服,你不出去嗎?”
雲琅桓只好出去,站在門外:“越青,如果你不做魔尊,我們的決鬥可以不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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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青換好衣服,開了門:“我不能不做魔尊,我們的決鬥我也不會取消。”
雲琅桓嘆了口氣走遠了,越青心口疼痛得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修整了幾日,越青直接給妖王送去了信,說她即日就去拜會。
妖王看了信,冷笑了幾聲:“這世間小妖都歸我,她想將妖界收歸魔界,恐怕沒那麼容易。”
越青帶著雲琅桓去了,這場景讓妖王沒想到,越青竟然帶了上仙去。
“魔尊,別來無恙。”
越青也是開門見山:“聽說這一萬年裡,妖王發展了很多實力,已經公開不聽我魔界召喚了?”
“道聽途說,魔尊,不可信啊。”
越青看著這個中年男子一樣的妖王,他這個樣子是多麼誠懇:“妖王,咱們妖魔鬼怪,那可是被三界都當做一家的,要是你不聽我的號令,我可幫不了你。想必你也聽說了我的真身對吧?”
妖王虛以委蛇道:“自從萬年前,白澤之亂後,三界誰都知道魔尊您是三界守護者,手持斬龍劍。”
“我希望妖王能早些想明白,給我一點兒誠意,不然這妖界恐怕不是你能守得住的?”
“老夫自當深思。”
“好,我在魔宮靜候佳音。”
回去的路上,雲琅桓問道:“你覺得妖王會安心歸順?”
越青淡淡回答:“他一個妖王,怎麼敢挑唆饕餮?又怎麼敢對我如此輕慢?背後的勢力,會逐漸露出水面,不著急,我先找找看那幾個大妖,還有我那個故人。”
雲琅桓一沉吟:“你可是說那個在人間偷襲你的兔妖?”
越青不做回答。
雲琅桓繼續說道:“那兔妖定也是受人蠱惑才對你下手。可憐我們從玄門陣裡將她帶了出來。”
越青回頭看了他一眼,嘲道:“前幾日還聽你說:人間的事,你記不清楚了。”
雲琅桓扯了扯嘴,不出聲了,跟著她回了魔界。越青仔細點了點兵,心裡盤算著,妖王會跟誰聯手。她坐到書房,列了三界的版圖出來:仙界有花界,羽族,龍族,龍魚族,青丘。魔界有妖界,魔族,鬼界,剩下的就是人間了。妖王能與之聯手的,應當是仙界的人了。
越青走了幾圈,心中頓時煩惱,走出了房門,卻聽到了琴音。琴音柔曼,卻將越青引了過去。她走向琴音的地方,卻見,月光皎潔,雲琅桓一身白衣,獨自在撫琴。越青總覺得這場景很眼熟,是的,萬年前,九重天,他也常常這樣撫琴給自己。這種感覺很微妙,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金丹沒那麼疼痛了。也許是錯覺吧。她本想走向琴音,卻還是止住了腳步,回了頭,斬斷情絲的代價就是她的金丹又開始猛烈攻擊她的痛覺。她不知道撫琴的人也正難過地看著她的背影。也許在雲琅桓看來,他無論做什麼也挽不回她的心,畢竟她心裡愛的是雲浚。也許得不到才是做悲傷的事情。
越青沒過幾天好日子,她就收到了小金龍的來信。雲琅桓看她神色凝重:“可是有什麼事?”
越青捏緊了拳頭:“小狐狸三個月前來找我,然後就不見了。”
雲琅桓甚是擔憂:“這可怎麼辦?”
越青冷冷道:“怎麼辦?還有我魔尊找不到的妖?”
越青記得小狐狸說過,青丘的結界裡有自己的頭髮,所以青丘攔不住自己。越青去到了小狐狸的狐狸洞,看了看,應該不是在這裡出事的。她從青丘出來,細看了這一路經過的地方。雲琅桓跟在她身後:“這樣找,不太容易吧?不如,我們請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