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怕,魔尊。”
這時又來了些妖怪。
越青望著遠方:“你們不怕嗎?崑崙的修仙者,是九重天的仙使,你們這一山,也未必頂得過他們一人。”
“那我們先佔領青城山去。那是人間修仙者,九曜大陸的玄門宗都被佔領了,怕什麼?”
越青冷眼瞪著他們:“放肆。青城山乃是我重生之地,你們膽敢衝撞!”
“小的知錯,小的不敢。”
越青想了想:“待我想想你們的去路先。這幾日,你們先飲花露,吃素吧。”
“多謝魔尊。”
越青回到辛烏山的居所,卻發現那小兔子跟了過來。她看著柳盛逸和暮雲仙問道:“玄門宗怎麼樣了?”
“魔尊,玄門宗只有我們兩位師弟守著,基本就是荒廢了。”
“那玄門陣也沒人看守了嗎?”
“玄門陣還在封印中,不過也快解封了,因為玄門宗主才有能力每過十年封一次,但他已經作古了。”
越青很煩躁:“玄門陣裡有上古兇獸,一旦出來,九曜大陸恐怕就不保了。”
“魔尊,為何你不去收服他們?”
越青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你以為上古兇獸說著玩的嗎?他們除了武力極高,還會蠱惑人心,這才是最可怕的。萬年前,白澤可是將兩位天族皇子都殺了才鎮壓住的。你以為自己有多麼強大嗎?我是魔尊,因為我本就是妖。你想試試我的妖術嗎?”
柳盛逸嚇得趕緊跪下了:“魔尊,小的不該猜測。請責罰。”
“罰你幹嘛?你有沒有聽你師父說,玄門陣怎麼可以繼續封印?”
柳盛逸跟暮雲仙對視了一下,說道:“我曾經聽到宗主說,或許神州大陸的雲琅桓可以。”
越青忙問:“為什麼?”
柳盛逸眼睛轉了轉:“因為他體內有兩個金丹。這兩個金丹那可是上千年的修為。魔尊不妨將金丹拿來作為己用,說不定能鎮壓過那些上古神獸。”
越青看了看他,想了想當初為人的事,她也就明白了,“好,我找時間去神州大陸找一下雲琅桓。當務之急,我要處理這些妖物。”
柳盛逸又說:“魔尊,我們已經與九曜大陸的將軍聯手。只要他發動進攻,我們就帶著這些妖物直接攻進神州大陸的京城。到時候金丹和京城不都到手了嗎?”
越青看著他,似笑非笑:“沒想到你想得挺周全。用妖兵攻打人間。然後給你這個人間敗類做走狗?我們妖看起來傻嗎?還是你覺得你聰明得我都發覺不了?”
柳盛逸一下子匍匐在地:“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既然是合作,那肯定雙贏。到時候,您也不用窩在九曜大陸的辛烏山,你可以擁有整個神州和九曜。而我們也可以和平相處,豈不是兩全其美。”
越青給了他一腳:“我今日說什麼,你怕是不記得了。妖物肆虐人間,崑崙的修仙者就會代表神下界捉妖。你以為那些個捉妖師是憑空冒出來的?你以為玄門宗是怎麼來的?他們都是崑崙使者留在人間的守護者,愚蠢。竟然動用妖兵攻打人間。我真是聞所未聞。”
“魔尊,我錯了。”
越青氣到發抖:“當初,我的幾十萬魔軍,攻打了花界,攻打了羽族,可是我從來沒想過我會讓他們去攻打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間。那是母神最珍愛的人間,你們真是辜負了母神。給我滾,滾……”
那天也不知道自己太生氣了還是怎麼回事,她只覺得很累。待她醒來,周圍一片死寂,只有一隻沉睡的小兔子陪在她身邊。她起身想拿到她的玉笛,可是玉笛已經不見了。她大驚,連忙下床,想使法術,卻發現自己一點法術也使不出來。她回頭將兔子抱了起來:“小兔子,我們遇到了埋伏,跟我逃命吧。”
可是她剛走到院門口,就被玄門結界給打回來了。她大怒,可是卻沒有辦法。更可怕的是,她發現這結界竟然又縮小了範圍。她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誅仙陣,崑崙使者來了嗎?不對,崑崙使者怎麼會來?她思前想後,玄門宗只是守陣之人,他們不會崑崙仙法。這誅仙陣正是當年她在天庭受八十一道天雷的誅仙陣,非正統神仙,凡人豈會?她知道自己的宿敵怕是到來了。他正是當年雲浚溫養元神的太子和花界公主紫鳶的兒子,雲錦尉。可是越青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有仙人對自己不利。她困在這誅仙陣裡,各種辦法都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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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軍受了柳盛逸的指揮,直攻向京城。雲琅桓站在城樓最高處,他什麼也不怕,他只想再見他的愛人。雲小天負責回應南文詢軍隊,雲琅桓負責柳盛逸和暮雲仙的魔軍。第一場,雲家險勝,越程昱動作十分麻利地給雲小天包紮。但是雲琅桓卻拒絕了。越念君頭一次主動說話:“雲琅桓,不然我叫九峰主下來?”
雲琅桓還是拒絕:“妖魔鬼怪之所以不敢來神州大陸,就是因為青城山。如果師父都離開了,就給了這些東西機會。相信我一定能守住。”
那一天,京城外的廝殺持續了五天,雲琅桓在抵抗魔軍的時候,也受了重傷,可是眾人卻看見了一個殊死戰鬥,絕不服輸的男人。就在魔軍撤軍的時候,雲琅桓被突然從天而降的人抓走了。那是個女人。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她似乎踩著祥雲,不像妖魔,更像神仙。
京城守住了,魔軍撤退了,南文詢失去了助手,也退守了。但是,雲小天失去了父親,越程昱和越念君只得告知九峰主。青城山這一次卻沒有派人下山了。九峰主說:“一切皆有定數。”
雲琅桓醒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子,她似乎精疲力盡的樣子,斜靠在門檻上。她已經化了真身,越青的真面孔。雲琅桓將她喚醒:“姑娘,姑娘。”
越青緩緩睜開眼睛,也許是幾千年了吧,也許是一萬年了,她看見雲琅桓活著在自己面前,這種激動卻不敢相信的場面,讓她久久才敢出聲:“浚,你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嗎?”
雲琅桓搖頭:“我是雲琅桓,你認錯人了。你為何坐在此處?”
越青有些失望:“雲琅桓?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還是這般少年模樣嗎?”
雲琅桓又問,“你認識我?”
越青看著他:“你不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