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點點頭,這麼快就交到了新朋友,她心情有些放鬆。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很快就聽到了雞鳴的聲音,楚楚過來叫她了:“青青,起來,去伺候公子和王妃起床了。今日要拜見公主王妃呢。”
越青趕緊爬起來,快去收拾了一下,換上了王府的丫鬟衣服,就跟著出去,端洗臉水之類的東西。
楚楚去敲門:“小王爺,小王妃,時辰到了,去給王妃請安了。”
於是,就聽到雲琅桓的聲音:“楚楚你跟越青進來就行,其他人不用進來了。”
兩丫鬟就進去了,楚楚負責洗臉刷牙,越青就給兩個人換衣服。然後梳頭,越青這還真沒給別人疏過頭頭,雲琅桓都感覺頭髮都快被扯掉了,他真是很不喜歡,嫌棄道:“越青,你故意的嗎?扯的本王這麼疼,你好好梳。”
越青於是又輕手輕腳再梳一次,接著就去給越程辛梳頭,幸好越程辛還會幫她一下,很快就梳好了,可是門一開啟,雲琅桓正要出門的時候,他的頭髮就散開了。越青那個尷尬啊,都不敢看越琅桓的臉:“對不起,對不起,我再梳。”
也不知道為什麼,雲琅桓就不讓別人梳,就得著她伺候自己。這不剛拜完公主,坐下來聊天沒聊幾句,他的頭髮又散開了。
公主都差點笑了,便責問楚楚:“楚楚,你今兒怎麼伺候的小王爺啊?”
越青不能連累楚楚啊,趕緊跪了下去:“公主,是努力,學藝不精。”
公主一看她,誰都知道這是越家三小姐,便也沒怪她了:“以後多梳些,就會了。”
說完,越程辛就溫柔道:“夫君,不如讓我奴家給你梳吧。”
雲琅桓卻不樂意,趾高氣昂地站了起來:“母親,我借你梳妝檯一用。”
公主點頭,他就對著越青吼道:“你進來給我重新梳頭。”
越程辛從越程煜口中已經知道了越青射殺雲浚的事,所以她見此情景,十分擔心越青的安危。果不其然,雲琅桓就是對她撒氣。
“你故意讓我丟面子是不是?”
越青不敢看他,但也要解釋:“我從小鄉下長大,不是很會做這些事。請小王爺息怒。”
雲琅桓坐了下來:“好,不會伺候人對吧?那這幾天我會讓楚楚好好教教你。”
越青低了一下身:“那就多謝王爺。”
越青說要就開始給他梳頭,她這次緊了緊手上的頭髮,以免它掉下來,卻沒曾想將雲琅桓扯得臉都變形了,他叫了一聲:“你想扒光我的頭髮嗎?”
說完順手就一推,越青整個人就撞到了了旁邊的美人榻上,腦袋沒撞上,但是肚子和腰撞到了,疼得她齜牙咧嘴,卻不敢說,又連忙爬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重新梳。”可是最終也沒梳好,雲琅桓有些絕望了,自己挽了頭髮,瞪著她:“你這個樣子,我怎麼送得出手?將來你要去禍害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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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青一聽心裡驚得咋舌:“王爺,我真的會學,你不要送走我。”
雲琅桓冷冷:“你好好學伺候人,學成了,我就送你走。不要丟了我王府的臉。”
越青心裡冷道極致,卻原來,她不過是個貨品,沒人會要她的。她的母親也是這樣,被人糟蹋了,卻得不到份位,連個正名都沒有,自己出生又算個什麼東西,準確地來說是,自己不過是個下人的孩子而已。如今她也走上了下人的這條路。她可以被主人隨意送來送去,這是她的命運還是越青的命運,她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又怎樣?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樣的安排。回到院子裡,越程辛很是高興,畢竟她做了小王妃,身份清白,也得到了公主的肯定,雲琅桓對她也是有心。可是越青卻不高興,她一想到雲琅桓說要把她送給別人,就覺得可怕。入夜,她伺候了兩夫妻睡下,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今晚她沒睡著,雖然早早熄了燈,她的眼睛卻閉不上。她想來想去,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她是贖罪的,不是來做牛做馬的。
此時,那個人,又出現了。她還是老樣子,穿著寬大的袍子,遮住了臉,但卻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你當然是來做牛做馬的。我說過,等你贖罪的物件出現,我就會與你合為一體。卻沒想到你排斥我,你開始想要害人了嗎?”
越青連忙否認:“我沒有,我沒有想要害人。”
那人冷笑:“沒有?你敢說兩天前你去拜別越長翎,你沒想過要他死嗎?”
越青不說話了,自知理虧,她一言不發。
“你甚至已經想好,怎麼陷害他了是不是?”
越青立刻搖頭:“你不是說我要替越青過一輩子嗎?她一定會想著給她母親報仇,對不對?”
那人冷笑:“果然,佛主說,度人就度己。”
彼岸花能吞噬人的良知,引誘人的慾望,這世間的一切慾望都是彼岸花帶來的,彼岸花也叫黃泉花,它開在八百里黃泉路上啊。
越青瞪著她:“我想這世間這麼多悲傷,為何佛主就看不見?為何沒有人能告訴那些可憐人,她們一開始就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我母親不該遇見我父親,越程辛不該遇見雲琅桓,雲浚也不該遇見我。”
那人還是冷笑:“可憐人?你還在可憐你母親?還在可憐雲浚?還在可憐越程辛,是因為誰他們才可憐?越青好好想想,你到底該怎麼度化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