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留宗率先道:“文幹可有查到生春和玉山的訊息?”
楊文乾眼中閃過疾厲神色,搖了搖頭。
尹祖文道:“姓侯的小賤人不會放過他們的,文幹做好最壞的打算吧!還好她沒查到你的秘密,否則香家……”
楊虛彥沉吟道:“對於接下來如何對付焱飛煌,尹師伯有何打算?”
尹祖文苦笑了笑道:“還能有什麼打算?石大哥突然消失,把我們一大攤子人留下,焱飛煌不來找我們麻煩已是難得,原本我還懷疑他的實力,但親眼見他兩招挫敗畢玄後,我什麼想法都沒了。”
楊虛彥亦嘆道:“石師突然不見,雖是無法栽贓給焱飛煌,我們依舊有信心擊殺李世民,誰知突然冒出三個高手,那金髮的西域人聽都沒聽說過,修為卻是異常高絕。現今左先生與闢先生連城門都不敢進了,否則必定給李世民暗中安排的眼線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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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留宗道:“事情既已發生,誰都沒有辦法,虛彥該想想如何躲過李淵的‘滴血認親’,要知這一關對你,對我們大家來說,異常重要。”
楊虛彥神秘一笑,道:“虛彥不但有辦法躲過此難,說不準李淵還會封我個官哩!”
話語中,竟是說不出的自信。
午夜已過。
唐皇李淵獨自坐在御書房中,愁眉深鎖。
書房中只點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線將他襯托得猶如一尊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雕像。
“篤篤!”
兩聲細微卻清晰的敲門生響過,李淵抬起頭來。
被李淵請動做特別探子,一襲夜行衣的宇文傷推門而入。
簡單施禮後,李淵請他入座。
宇文傷清了清嗓,臉上現出一絲複雜難明的苦笑,道:“微臣不知該否恭喜皇上。”
李淵道:“說了我們之間平輩論交,老哥此話怎講?是否有特別發現?”
宇文傷點頭道:“外賓館那裡並沒有什麼異動,畢玄從未開口說過話,但暾欲谷卻大罵焱飛煌許久,還說若畢玄帶著‘阿古施華亞’上陣,焱飛煌必敗無遺。”
“阿古施華亞”是畢玄曾使用過的一支狼矛的名字,乃突厥古語,意即月夜之狼,畢玄年輕時仗之衝鋒陷陣,縱橫草原從無敵手,初出道之際已被譽為‘無人能把他從馬背擊下來的對手’,六十歲後才棄矛不用。不過只看宇文傷不屑的神情,當知暾欲谷只是胡說罷了,修為到了畢玄那級數,一把武器可起的作用已經極小,更遑論扭轉戰局。
李淵皺眉道:“依你老哥看,畢玄會否一蹶不振?暾欲谷的話是否屬實?”
宇文傷嘆了口氣,道:“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畢玄的一顆心漸轉死寂,他已是年近百歲之人,焱飛煌廢而不殺這一手實是高明,還有什麼可比一個落敗的草原精神象徵更能打擊崇尚狼性與武力的突厥人的信心與士氣?”
頓了一頓,他繼續道:“賢弟亦是個中大家,怎可能不知暾欲谷只是發洩不滿的情緒罷了。不過他卻對隨從說了一句‘回到草原後,畢玄就會閉關。’這句話耐人尋味,若畢玄真的從次一蹶不振就最好,可暾欲谷口氣卻極為自信,我在納悶是否畢玄尚有後著?要知道他只是被廢掉部分功力而已,隨說信心受到的打擊更大,可一旦回覆過來,應該比現今更可怕,破而後立的道理,誰都明白。”
李淵沉吟道:“就算真如你老哥後一種推測,胗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對了,尹國嶽那裡情況如何?”
若畢玄能恢復,那必定再找焱飛煌報復,但也同時代表著突厥精神領袖重生,對突厥士氣提升作用不言而喻,這對一直飽受突厥強兵困擾的李唐來說,絕非好事,難怪宇文傷開頭會說出那樣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宇文傷道:“真如賢弟所猜測那樣,我探到尹國嶽與另外幾人聚頭,其中兩人一個是楊虛彥,一個是楊文幹,另外一人的聲音,我不熟悉。”
李淵暗自嘆了口氣一口氣,這哪裡是他所猜測的,不過從是宋師道曾暗示過他“朝中有魔門中人,還將子女安插到你的身邊,影響你的思想。”
一句話中推測出來的罷了,李淵又非蠢人,自然而然猜測到是尹祖文,想不到竟真給他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