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撫著她的小腦袋,笑了笑道:“席風不敢暴露太多的,應該是另有其人,夫君曾提起過當日在洛陽時,有幾個神秘高手暗中保護李秀寧,想來那幾人也該是李淵的心腹,可見李淵真正勢力絕不弱。”
婠婠皺了皺挺秀無倫的瑤鼻,不屑道:“李淵這大頭鬼,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要不要婠兒今晚摸進去,直接把他殺在龍床上?”
祝玉妍失笑了笑道:“現今殺掉就可以解決麻煩的只有劉昱、席風,其他人活與死,於結果都無大關係。”
宋玉致疑惑道:“可是若要把楊虛彥等人暗中殺死,不就省了很多麻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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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繼續道:“把決戰日期提前到春節前一天,應該便是不想要我們平安回到洛陽吧!”
想到正月初五,一家人就要離開長安,尹祖文請宋師道在春節後動手,李淵卻請宋師道在春節前動手,顯然把祝玉妍搞糊塗了,隨後道:“你們說得有理,我就遂了他們的意,讓他們見見我們的實力強到何等地步!好了,我要出去找找線索。”
“叮!”
造型怪異、閃著寒光的鋒利短刃沒能刺入焱飛煌的胸口,反是被震脫手。
那面紗被震掉的胡女駭然地望著焱飛煌。
焱飛煌一看下去,發覺此女年約十八、九,輪廓極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對美眸更精靈如寶石,引人至極。思緒電轉,開口道:“你是曲傲的弟子花翎子?”
尚秀芳三女這才回過神來,慌忙起身。
周圍幾個奏樂女子則尖叫著逃了出去。
“沒錯,還我師傅命來!”
嬌叱聲中,花翎子美眸中兇芒爍閃,顯是勾起舊恨深仇,左手翻轉,又一把短刃出現今手上,當胸搠至。
焱飛煌微微搖頭,電爪迅速前探,以比對方高過數倍的速度,準確地反扣上她的皓腕。
刃尖就停在焱飛煌胸前寸許。
焱飛煌猛地鬆開手,短刃像撞上鋼鐵之牆上一樣,無法傷其分毫。
全力前刺的花翎子被震得飛退,整個人在空中連續翻滾,動人的身姿妙曼無窮,最後“啪”地一聲栽倒地上。
那模樣不一般的老鴇已經手執木棍衝了進來,語無倫次地對焱飛煌鞠躬道:“都是奴家的錯,她說仰慕公子,要獻上有別中土的外域舞蹈,奴家哪知她要刺殺公子的!”
接著凶神惡煞地衝嘴角帶血的花翎子奔過去,嘴裡道:“若在交給官府前,不好好懲罰你一頓,以後誰還敢來上林苑?”
焱飛煌制止老鴇,將她趕出去後,略安慰受驚的尚秀芳三女幾句,走到花翎子面前,面無表情地抬掌道:“沒殺死我的後果,你該最清楚。”
花翎子一點不讓地盯著他,以平靜至詭異的聲音道:“你害死了師傅,我技不如人,死也無怨言,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焱飛煌被激怒,本意是要殺她,聽她這樣一說,反倒收功,直接做到她面前,詫異道:“我怎麼害死你師傅了?當日是他先出手的,難道我要坐以待斃?”
花翎子為之語塞,一愕後悲泣道:“我們從洛陽回鐵勒的路上,師傅和師兄們都被人殺了,只有我當時在遠處洗澡,才逃過一劫,要不是你重創師傅,他怎可能會死?”
焱飛煌謂然道:“江湖不便是這樣嗎?你師傅若不傷,我早就死在他手裡了?況且我沒當場殺他,已算留手。”
花翎子登時啞口無言,她是親眼見證那一戰的,老實說,曲傲等數個成名天下數十載的高手圍攻焱飛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這話傳出去都夠丟人的,不過當時因為仇恨意識做怪,他們並沒計較太多。花翎子清楚記得行至塞外後,曲傲那悲涼寂寞的嘆了口氣聲:“不出三年,天下將再無一可抗焱飛煌之人,我們回得鐵勒後,有生之年都不要再踏足中原,好好過完一輩子吧。”
想到自己忘記曲傲退出中原的所有紛爭的叮囑,今日刺殺行動的失敗,性命都落在焱飛煌之手,花翎子坐起身形,準備接受來自焱飛煌的懲罰。
哪知焱飛煌卻背過身,說了句:“我若想殺你,再簡單不過,但殺人始終非我所願,你走吧。”
花翎子微一錯愕,眼中閃過茫然:她現今能去哪呢?片刻後,默默起身,一僕一跌地就要出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