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飛煌見她表情太過嚴肅,心裡有些敬畏的感覺,但自己怎麼就成了始亂終棄呢?焱飛煌皺著眉頭走到宋玉華面前坐下,一臉不解地道:“大姐說話的確該聽從,但我怎麼就始亂終棄了?”
宋玉華見他坐得如此近,不禁面色尷尬,不知該如何開口。
除尚秀芳外,幾女皆知焱飛煌性子,但宋玉華畢竟被封建思想毒害得很深,這種年代一個男子別說親一下,便是碰一下未出閣的女子,那都是莫大的非禮之罪。雖說沈落雁也算個江湖兒女,並不重視這些禮法,但宋玉華出身大家,禮教甚嚴,怎麼說都是焱飛煌的長輩,該教訓的地方自然要教訓。
宋玉致忙拉起焱飛煌,在他耳邊嘀咕幾句。焱飛煌點了點頭,淡然道:“剛剛太過失禮,請大姐勿怪,我這就去見見李密。”
安慰幾女幾句,拿起宋玉致準備好的布包,按照單美仙所描述路線,焱飛煌飛奔出去。
一路行向西南方向,焱飛煌哭笑不得,人家都為家國,民族,百姓而奮鬥,自己倒好,被兩個女人的事兒就給牽扯得東奔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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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閹人沒逮到,這次乾脆就拿李密撒撒氣吧。
焱飛煌暗想道。
伏牛山北麓。
伏牛山東與嵩縣毗鄰,西與盧氏接壤,南與西峽抵足,北與洛寧摩肩。一直有‘洛陽後花園’的美稱。
但今日,這裡似乎註定了不會太平。
放開氣機探索的焱飛煌,終於察覺到幾百個人的氣息。輾轉騰挪間,焱飛煌落在一塊孤立高聳的岩石上。向下望去,一塊方圓百丈的空地上,五個人手執長刀站在最中央,沈落雁正一臉麻木地被這些人圍在中間,後面林立的石峰間更是隱約折射著森寒的光線,似是有人埋伏其中。
沈落雁本是麻木的表情見焱飛煌手中提著包裹而來,神色突然悽然起來,這英姿颯爽的蛇蠍美人兒終於露出了軟弱的一面,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發紅秀眸緊盯焱飛煌,似是想說話又說不出口。
“李密何在!”
焱飛煌猜她該是被點了穴道,當下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大喝一聲,山中陣陣迴音不斷。
“嘿嘿!”
一陣奸笑迴響,笑聲未止,對面突兀林立的岩石後晃出了許多的魁梧身影。
李密與獨孤峰站立中央,身後幾十個身材粗壯的漢子閃電般分散站開,保護在二人身側。
焱飛煌不屑地瞟了李密一眼:“你倒是好興致,約焱某來這裡是想喝茶嗎?在這種情景下?”
一絲陰冷的殺機在李密本來就鐵青色的面龐上一閃而過,瀰漫著陣陣殺氣的漆黑瞳孔似乎在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冷哼道:“姓焱的,你使的好手段,與沈落雁這賤人勾結,謀害於我,妄我李密將大權交給她,她卻被你著小白臉兒勾引!”
沈落雁俏目中閃過一絲疾厲。
她現今心頭悔恨萬分,昨天還認為自己對李密一向最為忠心,李密錯怪自己也就由他了,哪知如今卻連累了焱飛煌,李密此時喪心病狂,把失敗的責任全部推到自己與焱飛煌身上,更是侮辱自己與焱飛煌勾結。沈落雁第一次生出了自己是愚忠的想法,但如今已經回不了頭,她與雲芝之前的想法很相似,一邊期盼著焱飛煌不要來冒險,因為李密在這裡幾乎步下了神鬼都難逃的陣勢,另一方面又隱約企盼這焱飛煌能來解救自己脫離苦海。
但她目下口不能言,惟有不停地使用眼色,爭取讓焱飛煌離開,哪知焱飛煌根本就不理會自己。
焱飛煌亦冷聲道:“李密,你要記好剛剛你侮辱我與落雁的話語,千萬不要忘記了。”
李密早如喪家之犬一樣,性格中最深處的險惡全部顯露出來,狂笑了笑道:“做了就別不敢承認!你們兩人毀我基業,我今日也要索取些利息!”
獨孤峰亦附和道:“奪女之仇,豈能不報,否則我獨孤家的後人又如何抬起頭做人?”
焱飛煌嗤之以鼻:“李密,我與落雁根本沒有什麼勾結,是你自大,又接受不了失敗的打擊,將對你一向忠心耿耿,立下大功無數的女中豪傑逼上絕路的!焱某的確對落雁有情意,本打算如她不嫌棄焱某已有家室,那就等她理想實現後追求於她。你如果恨我,就放了她,我替她接受你的所有懲罰!”
沈落雁淚水終於忍不住了,焱飛煌的話已經足夠露骨了,她此刻覺得死在這裡亦知足了。但內心那種連累了焱飛煌的罪惡感卻再度湧起,使她飽受煎熬。
李密大笑了笑道:“黃口小兒,說話也不知羞恥,這裡豈是你卿卿我我,郎情妾意,大訴衷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