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中,一副足以使天上星月失去光色的美人圖活生生的展露在他面前。
夜色因為她的存在而美麗,整個夜色有如陷入夢幻般變得那麼的迷人!
她就像傳說中的洛水女神,因思凡而自憐,流瀉於四外的青春活力與骨子中深植的妖冶氣息,動人至驚心動魄,筆墨難以形容!
焱飛煌這傢伙古板迂腐之氣雖然已祛除許多,卻仍然算不上什麼真正的極品色狼。如是遇到一般陌生女子如此,可能他此刻會冷靜下來,轉過頭去。可眼前的女子並非他人。
婠婠!
又是她。
焱飛煌暗自壞笑一聲,早已習慣壓抑內息的他,並不擔心會被婠婠發現,躡手躡腳地在夜色掩飾下走近水潭。想要給婠婠一個驚嚇,讓她好好難堪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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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正沉浸在清涼的水潭中,渾然忘我。
越走越近,直到距離水潭邊十丈左右的一塊巨石後,焱飛煌停了下來。細看幾眼下,焱飛煌就已經在感嘆這小魔女生得是何等的禍國殃民了!一個走神間,呼吸就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沉重起來。
婠婠雖然警惕性降低,長年形成的習慣卻也沒讓她忘記注意周遭的一切。突然感覺到不遠處怪異的氣流變化,婠婠黛眉緊蹙,身形下蹲,只將螓首露在水面以上,怒聲嬌喝:“誰?”
焱飛煌只一個愣神兒下就被婠婠察覺到所在,調皮心起,捏著鼻子怪聲怪氣地笑了笑道:“小女娃,老夫乃是人稱‘一枝梨花壓海棠’,夜御百女的西方大神,今日遇見你,也是個緣分,就從了老夫吧!”
婠婠此時不方便動手,已處下風。心思電轉間,就聽她咯咯嬌笑了笑道:“那就請老前輩出來呀,奴家見見你的長相,如果你的長相不賴,奴家就從了你嘛。”
焱飛煌哪會笨到被婠婠引出現身,只聽他繼續笑了笑道:“老夫年輕時可是英俊瀟灑,如今都過去一百多年了,也老了。不過老夫其他本事可不賴!”
婠婠見對方並不上當,這樣拖下去,結果很可能會超出她的想像,再想到對方可以輕易接近自己,那實力上恐怕也不簡單。婠婠嘴角突然微微翹起,詭異一笑,高聲喊道:“救命呀!有人非禮了!”
焱飛煌在一邊納悶:這大黑天的,荒山野嶺,你能喊得到人嗎?
“嗖!”
焱飛煌尚在思索如何繼續捉弄婠婠時,只聽得一聲疾厲的聲音響起,似是物體飛速執行劃過空氣時所發出的聲音。
“何方小賊,敢偷看婠婠小姐沐浴!你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腔調怪異的聲音在焱飛煌身後響起,隨即焱飛煌便感覺到鋪天蓋地的一股壓力直襲他的肩頭。
頭也不回,焱飛煌手肘後仰,迎上後方襲擊之人。
“砰!”
人影分開。
“小賊,你今日必須要死!”
二人分開五丈站定後,焱飛煌回頭打量對方一眼,只見被逼到水潭邊緣的人長相英俊,一頭金黃色的長髮隨風輕飄。年紀二十四,五的樣子,身材比焱飛煌都要高出半頭,瞳孔中泛著微藍色,一身胡服勁裝,似乎不是中土人士。最讓人過目難忘的是他額頭上一道長約兩寸的疤痕,這疤痕不但沒有破壞他的俊美,反倒更添幾分詭異的魅力。
偷襲之人也在上下打量焱飛煌,隨即又大喝一聲,似是動了真火。
“閣下誤會了,我與那位姑娘本是舊識,剛剛開個玩笑而已。”
焱飛煌解釋道,動手不是不可以,他先要問清楚婠婠與眼前這怪人到底是何關係。從他剛剛的話語推敲,焱飛煌隱約發覺這男子似是與婠婠關係不一般。
“嘎多,不要聽他的,奴家才不認識他。奴家的清白都被他毀了。嗚!”
婠婠在二人互拼之際就已飛速穿起衣衫,見偷看她的人竟然是焱飛煌後,美眸中狡黠閃過,站在那金髮男子身邊,掩面抽泣道。模樣楚楚可憐,讓人看了心碎,忍不住想把她摟在懷中撫慰。
焱飛煌一聽那傢伙叫什麼嘎多,暗忖這名字可真怪的,從來沒聽過。隨即又聽婠婠的話語,明白婠婠定是想借那金髮男子來報復自己。焱飛煌也不多說,朗聲笑了笑道:“閣下與這位姑娘是何關係。”
“他是奴家的……”
婠婠急忙插口道,她本欲說‘他是奴家的知己’,可‘知己’二字還未說出口,突然撞上焱飛煌那狠厲的眼神,婠婠沒來由地芳心劇顫,緊閉檀口,不敢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