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閥為何會來成都?難道狗皇帝又有什麼詭計不成?”
那男子開口道。
“為何舅舅會以為是宇文閥呢?宇文閥來巴蜀的話,為何我們事先沒一點訊息呢?再說今天回來的龔四不是說那人親口承認所用武功不是‘冰玄勁’了嗎?”
中年男子身邊的一個看似紈絝子弟的公子哥兒道。
“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我自己檢查過紀童的屍體,天下間能夠打出如此強勁甚至將人凍徹心肺寒冰真氣的武學,只有宇文閥一家的‘冰玄勁’才做得到!而且宇文閥的人又豈會愚蠢到親口承認所用的是‘冰玄勁’?”
桌旁的一個一頭白髮、手執拂塵的老太婆開口道。
只見這老太婆的外表並不討好,第一眼看去就予人乾枯陰冷的印象,鼻頭起節,無論頭,頸,手,腰,腳都掛上以寶石,美玉,珍貝等造成的各類飾物,在空中掠來時叮噹作響,但珠光寶氣和孔雀般的彩服卻掩不住她雙目射出的陰鷺狠毒的異芒。加上她長得要彎曲起來的尖利指甲,活像從靈柩中帶著所有陪葬品復活過來的女殭屍。
“我也是想到了這些,因此才在紀童被抬回來後,沒敢聲張便緊急通知姥姥來商議如何應對才好。”
上座的那中年人復開口道。
“怕他什麼!宇文閥又如何!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紀童哥怎能白白就喪命?”
白髮老太婆身邊的一個似是苗族的少女開口道。
只見這苗女身段迷人,一頭又長又亮的黑髮,出奇地沒有戴上帽飾或扎以綵帶,身體更是透射著活波的青春氣息,似是每時每刻都在盡情享受人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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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顴骨頗高,若非有個同樣高挺的鼻樑,配搭得宜,定會非常礙眼,現今只是使她看來傲氣十足,但又風情萬種。穿的是褶裙,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極美的綁腿和一對牛皮長靴,整個人散發著含蓄的意味。
“絲娜,你這般莽撞,日後真的走出巴蜀,讓姥姥如何放心啊?需知天下之大,高手數不勝數!宇文閥一家上下高手無數,單單說宇文化及,姥姥都不敢有把握能勝得了他!更何況上面還有一個修為天人的宇文傷呢?而且宇文閥權傾朝野呢?雖然巴蜀天高皇帝遠,可是真的要衝突起來,恐怕我們佔不到多少便宜的!”
那白髮老太婆語重心長地道。
苗族少女訕訕地點點頭,也不再言語。
“可是表哥就這樣白白喪命,傳出去我霍家威信何在啊!”
上座男子身邊的公子哥兒一臉不忿地道。
“舅舅白髮人送黑髮人,你以為心情會好嗎?但是我們的對手是四大世閥的人啊!真的動起手來,即便贏了也只會讓謝暉等人白白揀便宜而已,今次就算是我霍家認栽了!姥姥回去後請通知門下之人小心行事,先打探清楚宇文家到底來了什麼人,來此又有何目的才好!唉!”
座上的中間男子一臉頹廢,瞬間人彷彿老了十幾歲,嘆道。
“青橋你也節哀順便吧,紀童的仇我們現今報不了,但不代表將來也不能啊!我們絕不會容忍一輩子的,哼!”
那白髮老太婆冷哼道。
“舅舅你先去歇息吧,我送姥姥出去了。”
那紈絝子弟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見幾人出門後又低頭陷入沉思之中。
第二日,焱飛煌幾人神清氣爽,用過早膳後便商議著接下來去哪裡玩玩。
商秀珣第一次出門,去哪都沒意見,都覺得新鮮。而其他幾女都是懶得管這些事兒,只有焱飛煌與單美仙一起商議。
“我們繼續在巴蜀逛一逛?”
焱飛煌道。
“昨日惹下那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不過儘量不要被他們發現我們的行蹤才好,畢竟我們不小心把真面目表露出來了,最怕的是有心人一番算計後知道是我們,那樣我們就有數不盡的麻煩纏身了,想遊山玩水都不可能自在得了的。”
單美仙略一思索道。
“說得也對,那我們離開巴蜀吧,接下來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