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美仙姐姐太……太美麗,小弟不敢正眼望向姐姐,覺得像是褻……褻瀆了姐姐一般。”
焱飛煌結結巴巴說完這一句,累得滿頭大汗。
單美仙聽他如此說自己有魅力,哪能不心頭一甜,卻又幽幽地道:“姐姐哪有飛煌說的那般好,姐姐都快是老太婆了。”
說著遍又不自覺的想起自己的身世,單美仙神情越發的黯然。
焱飛煌自然不明白她在想什麼,還以為她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小弟說的都是真的,姐姐並不老,姐姐與琬晶妹妹坐在一起時,任誰都看不出是母女,而更像是姐妹。”
單美仙的外表的確不老,快四十的年紀,卻因修習魔門天魔大法而形成的深厚內力,使得她的外表看上去也只是二十歲剛出頭的樣子。唯一讓人無法覺得她還是二十出頭的女子的破綻就在於她的眼睛。眼睛不會騙人,單美仙的眼神裡時常會透露出一種歷經滄桑,人間悲歡離合的神情。
聞得焱飛煌如此安慰自己,單美仙不由得越發的自卑起來,她的心裡有一個結:自己不是完壁之身。使得自己站在眼前這個近乎完美的男子面前,自己總覺得抬不起頭。
“姐姐是不是又想起過去的經歷了?”
焱飛煌本是要開導,寬慰單美仙的,哪知道這小子根本沒這方面經驗,說話也是直來直去。反而起到了更壞的效果。
單美仙一聽這話,頓時傷痛之情更重,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壓抑了多年的堤壩一旦崩潰,就再也控制不住。
一見如此情形,焱飛煌也慌了,自己沒談過戀愛,根本不知何為男女之愛,只是見到單美仙如此,焱飛煌的內心就開始痛了起來:“姐姐,你別哭,我說錯話了。”
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單美仙的焱飛煌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一把攬過單美仙,鬼使神差地開口道:“姐姐莫哭,是我錯了,看到姐姐哭我心裡好難受。”
焱飛煌只是一種本心的驅使在做這些動作。可是單美仙一見自己被他一把攬在懷中,一股陽剛的氣息撲面而來,不停的撫摸自己的秀髮安慰自己。立刻羞得方寸大亂,也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該就這樣保持這個曖昧的姿勢。可是內心卻彷彿在隱隱對自己說:“別離開這個懷抱,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嗎?”
於是單美仙只好面紅耳赤的埋頭在焱飛煌胸前垂淚。淚水中不再是剛剛的苦楚,而是苦楚伴隨著歡愉。
此時,正好一個巡邏的下人往甲板走來,這下人見船頭一片白光,宛如白晝一般,好奇的想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遠遠的望見一女子正伏在一混身發光的男子胸前。此情此景,讓這個下人腦海中只有一個詞閃過:神仙眷侶。“咦,那女子的服飾,好像是夫人常年所穿的樣式吧,難道那是夫人?”
下人心頭一驚:壞了,看到不該看的了,咱小老百姓可不該知道這些事。於是馬上轉頭,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的走開,口中還一併唸唸有詞:“沒看到,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
船頭二人修為如何的高絕,那下人的聲音自然會聽得到,此時焱飛煌才回過神來,自己原來正抱著一個天仙般的女子,二十年人生經歷,從未與異性有過如此的親密接觸。
此時的單美仙,心裡的苦楚已經完全被幸福所掩蓋,也已停下了抽泣,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男子,惟有繼續伏在男子胸前,體味被關愛的感覺。
然而恰恰就在此刻,她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個一生痛恨的男人的身影,便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焱飛煌,雖然臉色緋紅,心頭的幸福之感卻再次被苦楚所取代。
兩人就這樣佇立船頭,誰也不說話,氣氛尷尬無比。焱飛煌剛剛的動作純粹出於本心,而且他也沒經歷過這種事,自然會臉紅。單美仙則是自卑之心越發的凝重:要是自己還是完壁之身,自己絕對有信心,也有資格與眼前這個男人走到一起。只可惜……
就這樣兩人默默的站了許久。單美仙低著頭,羞澀,扭捏的不敢看焱飛煌,心頭的苦楚越發沉重。而焱飛煌則在想什麼是愛,自己是愛上了單美仙?即便如此,為何單美仙還要推開自己呢,而且看她一臉複雜的神色,有高興,也有悲傷。高興可以理解,那為何悲傷呢?是因為她的過去?過去的就過去了嘛,想那麼多也於事無補,還是放眼將來的好嘛?那為何她還如此的悲傷呢?對了,自己是理論之王嘛,趕緊回想一下從書中所得來的那些理論經驗。
其實焱飛煌哪知道女兒家的細膩心事,過去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單美仙卻放不下,此時需要的是關心和開導。需要的是用真心去感化那顆塵封已久的佳人芳心。
各懷心事的就這樣默默的站了快半個時辰,單美仙冷靜了下來,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抬頭道:“飛煌,天晚了,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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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了一大套理論的焱飛煌此時則是找到些門路了,臉色也不再尷尬,只是對著轉身即將離開的單美仙說:“我不困,姐姐難道困了嗎?為何不繼續欣賞一下月色呢?”
單美仙根本就無睡意,剛剛也是為了避免繼續尷尬下去隨意說出的藉口。見焱飛煌如此邀請自己,單美仙臉色又開始變的複雜,想答應,又認為自己站在他身邊會使自己感到自卑。
我們的“理論之王”偉大的“焱萌新”同志此時在理論的支援下,主動的走上前幾步,抓住佳人那雙嫩滑如白玉般的柔荑:“姐姐你為何躲著我,我讓你討厭嗎?那我天亮就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