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茹已經清心寡慾很久了,為了苦練武功,為了擊敗言靜庵,單玉茹付出了很多,她知道自己的旁門左道憑藉採元這條路已經完全走不通,既然走不通,單玉茹就完全放棄,她其實並不是一個貪戀男女之樂的女人。
因為苦練旁門左道的緣故,單玉茹雖然經歷過很多男人,但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動情,她只是當做練武功的必要條件,並不是她喜歡,也並不享受。
單玉茹知道,其實自己是一個極其自戀的人,在她的心中,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配得上她,就算當年強大英俊如龐斑,都不能讓單玉茹有絲毫動心。在魔門內部,單玉茹做魔師宮的女主人的呼聲是最高的,但是,單玉茹對龐斑瞧不上眼!
單玉茹這些年來,只對一個人產生過好感,產生過幻想,但也正是那個人,把她傷的最深,最狠。
直到如今,她都忘不了那個人,或許是因為仇恨,或許,是因為愛!
正是因為她深愛著那個人,當那個人擊敗她時她才會那麼失落,她才會如此的恨。
愛有多深,恨有就有多深!
到了如今,單玉茹仍舊說不明白自己心裡的感覺,自己究竟是因為怕忘掉那個人因此才如此的憎恨呢,還是因為那個人破壞了天命教謀取天下的大計逼自己交出焱飛煌而憎恨?
愛恨交織在一起,單玉茹不知道如何自處,她這些年武功寸步不進,不只是因為天賦才情所限,更多的是她消除不了自己心裡的魔障。
單玉茹心中愛恨交加的那個人正是言靜庵。
因為她心中對言靜庵的愛,因此在聽說言靜庵和龐斑攪和到一起的時候不能忍受,她以為言靜庵不接受她是因為彼此都是女兒身,於是她想要創造出一具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軀體,這個軀體,便是焱飛煌如今的肉身。
她用秘法創造出焱飛煌如今的身體並不像她自己所說那般毫無私心,對焱飛煌的好處甚至大過對於她單玉茹的好處。單玉茹不是聖人,她只是一個魔門出身的大魔女,在利益至上的魔門,一切感情一切東西都是可以利用的,包括自己的身體。單玉茹創造焱飛煌如今的軀體的時候運用各種秘法進行炮製,對這具軀體原來的主人的靈魂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按照單玉茹推測,這具軀體原主人的靈魂應當在十二歲左右的時候消散,趁著這具軀體原本靈魂當消未消當散未散的時候單玉茹再次運用魔門秘法進行移魂,奪舍!
既然言靜庵不喜歡自己是個女人,那單玉茹就把自己變身成為男子,只不過這其中有著種種不為別人道的血腥殘忍和……危險,如果不是焱飛煌被言靜庵帶走,單玉茹肯定會進行奪舍,但這個奪舍的成功率並不高,就算單玉茹用盡各種手段,也只不過將奪舍的成功率提高到了四成而已。
四成機會,還不到一半,這樣的奪舍是一場賭博,而單玉茹的牌面並不大。
但單玉茹別無選擇,從小到來大,這麼多年以來,她唯一動心的人只有言靜庵,她從來沒有享受過什麼叫情。本來在她的腦海中就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條條框框,言靜庵是女人又如何,單玉茹便是愛上了一個女人!在單玉茹看來,這並非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只要你情我願,誰說女女就不能產生愛情?
可是單玉茹只是一廂情願,單玉茹只是隱晦的向言靜庵表達了這個意思就遭到了言靜庵大義凜然的駁斥,表示這種事情絕無可能!她的藉口很冠冕堂皇,什麼慈航靜齋歷代齋主都是冰清玉潔之身,我身為當代齋主自然也應當終身不嫁之類,讓單玉茹一陣蛋疼……單玉茹沒蛋,不過應當是疼才對。
要是沒有龐斑的出現,單玉茹可能不會下那麼大的決心,畢竟成功率只有四成的賭博是誰在一般情況下都不回去賭,可是,言靜庵竟然對龐斑動了心!這是單玉茹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
你不是說冰清玉潔不會對任何人動心麼?你不是說不會和任何人產生感情糾葛麼?那你和龐斑又算什麼?
單玉茹能夠忍受言靜庵一直冰清玉潔下去,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她喜歡言靜庵,但並不意味著言靜庵就必須得喜歡她。這個道理單玉茹非常明白,因為她也不喜歡很多對她痴迷不已的人,包括男人,也包括女人。
可是……可是,言靜庵怎麼能夠對龐斑動心動情呢?
單玉茹一直都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事實上她也在任何方面都做的很好,很多年來她一直都在超越別人,從來沒有被別人超越,這就養成了她唯我獨尊的自大。但是,她卻在龐斑手中慘敗,要不是天命教中幾個對她忠心耿耿的人舍死相救,她都根本逃不脫龐斑的殺意,她毫不懷疑龐斑會殺了她。她引以為傲的旁門對龐斑沒有什麼作用,龐斑就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似乎不會被任何事任何人所感動,所誘.惑。
單玉茹並不是一個敗不起或者一敗不起的人,她的心靈像她的實力一樣強大,可是,對手那是龐斑啊。面對天下第一人的龐斑,單玉茹知道自己今生絕無可能勝過他,除非……除非——改變天賦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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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奪舍的成功率實在太低,單玉茹並不打算為了龐斑而冒那麼大的險,不值得,龐斑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龐斑不值得單玉茹冒這麼大的險,但言靜庵卻值得。
單玉茹以為言靜庵不接受她的最根本原因便是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如果是別人,自然會放棄,性別乃是天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又有誰有辦法改變這些?
單玉茹不是別人,她是單玉茹!其他人沒有辦法,單玉茹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