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心叫我的媽呀,怎麼她竟懂高麗話,且說得比陳令方還好,可恨自己除了聽得懂“你”“我”這類單字外,其它的就半個字都聽不懂,硬著頭皮道:“你怎麼竟懂說我們的話?”
白衣美女一陣嬌笑,足尖原地一點,掠過清潭,來到韓柏身前,兩手伸出,一下子揪著他的衣襟。
香氣襲來。
女人身量頗高,只比韓柏矮小半個頭,此時略仰俏臉,把有絕世之姿的粉臉,湊到離他眼前不足半尺處,兩手同時一緊,略往上提,淡淡道:“你究竟是誰?”
韓柏頭皮發麻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嘛!”白衣美女目光轉寒道:“那你就告訴我,剛才我說了些什麼?”
韓柏哈哈一笑,藉以掩飾心中的驚惶,道:“你要我說便要說嗎?除了正德王的命令,我樸文正誰人的話都不聽。”
白衣美女倏地退開,飄同原處,嬌笑了笑道:“不要騙我,你是個冒牌的專使,哼!騙騙別人還行,撞著我就要原形畢露了。”
韓柏嘆了一口氣道:“你愛說什麼便什麼吧。我要走了。”
白衣美女道:“你害怕了?要走也行,若你不想我揭穿你的身分,乖乖給我留下一株人參,否則我會教你陷進萬劫不復的處境。”接著向他甜甜一笑道:“只要你聽話,我保證不會揭穿你。記著了,我很快會來找你的,不要使我失望呀!”轉身和那婢女往出口的另一邊離去.走時仍不忘記回眸一笑,那種狐媚,可教任何男人魂為之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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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柏看著她們消失在對面的岩石下,頹然嘆了一口氣,回頭向過來的方向走去。
今次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樣倒黴的事情也可以給他遇上,不過她的確動人之極,這樣的美女,不知道有誰能消受呢?
白衣美女緩緩走到石後,臉上再沒有了萬般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溫柔,她望著面前這個容貌比自己都要勝上一籌的男子道:“焱郎,剛才的鴛鴦浴舒服麼?”
難怪她剛才說韓柏絕對不想看到她洗浴時的模樣,敢情她竟然在這個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和一個男人洗鴛鴦浴來著。對任何男人來說,這樣一個絕世落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都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韓柏騎著灰兒沒精打回到官船,看到範良極興高烈,在跳板旁指揮著一隊官兵,把十多箱不知載著什麼東西的木箱運往船上。
韓相躍落地上,奇道:“侍衛長你在弄什麼鬼?”
範良極恭敬答道:“箱內有十多缸盛了這裡最著名的仙飲泉的泉水,還有其它制酒的工具和材料,都是依著女酒仙開列的清單採購的。”
韓柏不再說這件事,而是嘆了一口氣,不知應怎樣開口向範良極說出剛才的怪事。
範良極終於發現到他的異樣,關切道:“小柏你是否不舒服了?”
韓柏於是一五一十,將剛才敵遇到白衣美女的事和盤托出。
範良極拉著他走到一旁,出奇地溫和道:“小柏你不要自責,縱使你沒有遇到她,她始終會來找你。”
韓柏一愕道:“這話怎說?”
範良極道:“她既懂高麗話,要的又是萬年參,自然是與高麗有關的人,知道有關萬年參我們不知道的妙用。”接著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一直擔心此事,朱元璋既懂開口向高麗王要萬年人參,自然知悉有關人參的事,反而我們這個兩人使節團對這些人參如何服用?有何妙用一無所知。到時說不定立刻揭穿身分,你說我多麼煩惱。”
韓柏道:“這白衣女是何人我們都不知道,況且我們哪有萬年參給她。”
範良極詭異一笑了笑道:“你太小看我了.我範良極何等樣人,那會蠢得把偷來的東西雙手捧上給朱元璋那混蛋,除了送了一株給蘭致遠外,剩下的十六株萬年參給我扣起了八株.你要送那白衣女一株乃輕而易舉的事,只是盈散花這樣來明槍我獨行盜的東西,她必須付出比萬年參更高的代價。”
韓柏駭然道:“她竟是十大美人裡以聞名的盈散花?”
範良極道:“絕對錯不了,尤其那女扮男裝的美女和她形影不離,最是易認,十大美人裡,我最清楚她的秘密。”
韓柏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