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榮國府是怎麼回事,不管他們誤認自已是寶玉是有意還是無心,這些都不重要了,所有的陰謀,總有云見花開的時候,焱飛煌心情大好。
老太太呼吸出來的空氣帶著一股的芬芳,如同罌粟,雖然明知道有毒,但還是讓人沉淪,直到永墮地獄!
焱飛煌暗自好笑,我讓你故份老成,我讓你裝作昏迷!
美婦人寶姐姐等人圍著老太太生怕出了點什麼事情,一時之間花香滿園,入耳盡是嬌聲妍語,讓焱飛煌幾乎懷疑自已到了女兒國。
大觀園並不是很大,焱飛煌揹著老太太很快就到了寶姐姐所住的衡蕪苑,焱飛煌將老太太放在了床上,早有丫鬃倒了熱水,美婦人喂著老大大喝了,寶姐姐和湘雲忙著給老太太捶背,好一副和睦的家庭氣氛。
老太太喝了點水,又有寶姐強姐等人捶背,很快便清醒過來。焱飛煌一臉的好笑,彷彿看著一出鬧劇,他看到老太太已已經醒來,笑了笑道:“現在,你相信我不是寶玉了吧。”
老太太又幹咳兩聲道:“寶玉,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我知道,你便是我那寶玉,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啊。”
美婦人忙勸解道:“寶玉,你怎麼這樣,看把老祖宗氣成什麼樣了,就算你跟我和你父親賭氣,也不能跟老祖宗賭氣啊。”
老太太示意她別說了,問焱飛煌道:“你說你不是寶玉,那你又是誰?”
焱飛煌知道自已已經陷入了一個陰謀之中,就算自已舌燦蓮花,這些人恐怕都非要讓自已承認是寶玉不可,甚至焱飛煌都有些懷疑,這裡究竟有沒有一個叫寶玉的公子哥兒。
上到這老大大,下到那些丫鬃,都透著一股子不同尋常的氣息,再說了,從焱飛煌進府到如今,他都沒有看到一個男人,除了一開始請他進來的四個拾轎的小廝。
焱飛煌既然知道事已如此,便不想多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寶姐姐和湘雲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前面已經說過自已名叫焱飛煌,這會子又變成不知道姓甚名誰了。
老太太噌然長嘆道:“看來這孩子受了什麼刺激,莫急,你先在這兒住下,慢慢的總會想起來的。”
這時候鴛鴦請了大夫過來,那大夫不敢看周圍的一干女子,拉了老太太的脈,隨便開了些調養的藥物也就罷了。老太太讓鴛鴦好生招待這大夫,自有其他丫鬃挪藥熬藥。
“寶玉回來了!”
一個風風火火的女子走了進來,人還沒有到,便所到她銀鈴似地的笑聲。
老大大笑了笑道:“鳳丫頭,你倒機靈,這邊寶玉才剛剛回來,你就來看他了。”
鳳丫頭笑了笑道:“給老祖宗請安。”
老大大見到她顯然心情大好,笑了笑道:“免了,免了。你有這個心意來看寶玉,比什麼都好。”
鳳丫頭這才看著焱飛煌,道:“寶玉這些日子不見,越發的漂亮了。來,我看看。”
她說著走到焱飛煌跟前,仔細打量。
鳳丫頭?看來便是那個機關算盡大聰明八面玲攏的鳳辣子了王熙鳳了。
但見她杏眼桃腮,櫻唇點點,面如傅粉,做一身婦人打份,實在是一個絕頂俊悄風流的人物。
王熙鳳瞧著焱飛煌,眼神裡泛起痴迷的神色,忽然詭秘一笑,道:“寶玉,這次回來,你可更為俊悄了。”
這話說得有些突兀,什麼叫做更為俊悄了,焱飛煌隱約覺得其中另含深意。
“寶玉剛剛回來,還需要多多休息。大家都散了吧。”
老大大顯然瞥了王熙鳳一眼,揮手道。
對於老太太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很快所有的女子都散去,王熙鳳臨走時揹著老太太朝焱飛煌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何意。
見眾人散盡,老太太笑了笑道:“寶玉,我送你回去吧。”
焱飛煌自然不會有意見,老太太被一眾丫鬃圍著,和焱飛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從衡蕪苑出來,繞過一座大大的假山,便看到一個小院,上書怡紅院。
“這怡紅院便是你的住處了,你先進去。我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這一陣子,我也乏了,就不送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