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臉色一變,強笑了笑道:“谷姑娘說笑了,我知道谷姑娘不喜在下,不過在下這些年來可曾做過半件對不起雙修府的事情?在下這次匆忙回去自然是門中有大事發生,至於什麼事情卻是不大方便透露了。”
焱飛煌似笑非笑了笑道:“哦,邪異門有大事發生?”
問谷倩蓮道:“谷姑娘,我怎麼不知道,你知道麼?”
谷倩蓮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支吾道:“我……我怎麼知道!”
這讓焱飛煌大感奇怪,宗越身上藏有秘密不奇怪,如今看來就連身邊的谷倩蓮似乎也有些不對勁,焱飛煌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看到谷倩蓮臉上的表情,宗越大感放心,道:“兩位莫非也是從門中出來的?那這位少俠應當便是如今盛傳的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焱飛煌焱少俠了,宗某失敬。”
焱飛煌心中冷笑,他可不相信宗越不知道自己是誰,厲若海這次回來之後帶來了自己,卻囚禁嫡傳弟子風行烈,這等大事就算宗越這個副門主不在邪異門,但也絕沒有不知道的道理。不過焱飛煌自然不會去揭穿他,道:“既然宗兄知道小弟是誰,想來那件大事可以告訴小弟了吧。”
宗越無奈道:“其實我也是剛剛接到門主飛鴿傳書,這才忙駕舟趕過來,卻不想遇到焱少俠,我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江湖人物挑釁我邪異門的權威,這才出手試探,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哈哈。”
焱飛煌也打了個哈哈,道:“宗兄一心為邪異門著想,小弟那是十分佩服的,剛才的事情純屬誤會,不提也罷。”
宗越笑了笑道:“焱少俠果然爽快,其實說來這件大事還與焱少俠有些關係?”
焱飛煌心中一緊,心想莫非是雲裳三女出了什麼事情,便聽宗越道:“風少門主昨夜離開了邪異門,不知去向,厲門主大為震怒,飛鴿傳書讓在下務必儘快趕到,在下這才匆匆趕來。”
焱飛煌心中一鬆,風行烈逃離邪異門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淡淡的笑了笑道:“厲門主也是一時氣憤,如今事情過了這麼久,風行烈出去走走也未嘗沒有好處。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耽擱宗兄趕路了,宗兄請。”
“焱少俠,又會有期!”
宗越也不客氣,操舟而去。
谷倩蓮面色蒼白,眼神中彷彿有些害怕,見宗越操舟遠去,對焱飛煌道:“我有些頭暈,這就匯艙去了。”
焱飛煌笑了笑道:“好,我們一起回艙!”
谷倩蓮彎腰進艙,焱飛煌大飽眼福,隨即也跟著走進船艙。
焱飛煌也顧不得弄清楚谷倩蓮的異常,道:“谷姑娘,你且自行離去……”
谷倩蓮這才回過身來,問道:“你要去哪兒,莫非去追殺……”
焱飛煌啞然失笑道:“我跟風行烈也沒有什麼仇恨,谷姑娘不用擔心,不過宗越如此鬼鬼祟祟,倒是讓我有些好奇,說不得總要弄清楚才好。”
谷倩蓮還想說些什麼,焱飛煌卻早已經從一個隱蔽的角落下船落水,谷倩蓮一怔,知道他是不想讓宗越發現行蹤。
焱飛煌根本就不相信宗越所說,雖然宗越的話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破綻,但焱飛煌卻知道他隱瞞了很重要的一點,那條船上並非宗越一人!
幾乎沒有濺起什麼水花,焱飛煌已經入水,冰冷的河水瞬間溼透了他的衣衫,他的人半沉在水中,雙手一劃,雙腳一蹬,朝宗越的小舟追去。
宗越的小舟順水而下,焱飛煌如今自然也是順著水勢而動,只是無論如何,人在水中都是快不過船的,宗越和焱飛煌的距離越拉越遠。
焱飛煌並不著急,始終吊著宗越的小舟,他堅信宗越一定會在某一個地方停下來的,並且,這個地方絕對不會很遠,因為再近,就會進入邪異門的範圍了。
宗越絕對不會去邪異門,甚至他都不願意被邪異門發現。
焱飛煌堅信這一點,因此才不惜以自身的身軀去追小舟。
焱飛煌在水下沒有露出半點身軀,生怕被宗越發覺,他雖然不怕宗越,但若要知道對方的秘密的話還是把自己隱藏起來的好。
好在焱飛煌一口先天真氣源源不絕,這才得以在水下不用呼吸。其實在水下才能充分體現先天高手的好處,不管後天高手內勁多麼雄渾,總是需要呼吸的,而先天高手卻可以藉著一口先天真氣在水下生存幾天,自然,這是在不計算吃喝以及未知危險的情況之下。
宗越心中大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焱飛煌怎麼這麼容易就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但他實在不想跟焱飛煌多打交道,事實上他如今根本就不想碰到任何人。
其實他對焱飛煌所說的話倒也不全是假的,他這等老江湖自然知道說謊就要九句真話裡夾雜一句假話,這樣才能騙到人,要是滿嘴盡是不著調的亂說,騙鬼都不一定行,更別說騙江湖高手了。要知道江湖高手的觀察力都是十分變態的,說話的神情有什麼不對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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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若海剛剛確實飛鴿傳書宗越,提到了風行烈潛逃之事,不過並沒有讓他回邪異門,而是讓他去追捕風行烈回來。宗越知道這個時候這條河上定然不會有人出現,卻不想意外的碰到了焱飛煌。
宗越走進船艙,艙中陳設的比較簡單,不過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張桌子而已,他隨意坐在椅子上,常常的噓出一口氣。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宗越悠悠道:“希望被破滅的感覺不太好受吧。”
這船艙中分明再無一人,宗越這番說話卻透出幾分詭異的味道。
見沒有人回答,宗越啞然道作:“這是我的不是了,為了防止你做出什麼不明智的事情,封了你的啞穴,我倒把這事給忘了,你不會怪我吧。”
宗越一個人說話覺得無聊,腳一蹬地,坐著的椅子忽然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船艙地板發出“咔嚓嚓”的聲響,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一個人來。
這是一個女子,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