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飛煌輕笑:“我還真怕你吃了我,哈哈。”人卻還是向馬車走去,只要小心提防,焱飛煌不認為楞嚴能夠殺得了自己。
“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車內女子的聲音突出奇兵,她幾乎可以想象到這個假冒薛明玉的人臉色大變。可惜,焱飛煌彷彿早知道她有此問,笑了笑道:“你也不知道我是誰吧,陳貴妃。”他這下更是奇峰陡起,車內沉默了下去,不過他可以感受到一股殺氣已經罩住了自己,楞嚴,他對陳貴妃還真是夠忠心的。
車內女子突然大笑起來:“你知道我是陳貴妃?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焱飛煌哈哈大笑:“如果能看到貴妃嬌容,在下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殺氣更甚,更冷!
“想看我的相貌,那還不簡單,我就在車裡,你揭開車簾不就看到了。”
焱飛煌笑了笑道:“陳貴妃說的是,在下失禮了。”說著出掌,淡淡的乳白色光暈在他手掌周圍聚集,天地靈氣帶著柔和的微風吹向車簾。
出乎焱飛煌預料的是車簾竟真的被自己這一掌推開,露出車內女子傾國傾城的容顏。
她的容貌不在言靜庵之下,言靜庵身上散發著空靈的氣息,而這個女子不同,她身上散發的是一股貴氣,不同於暴發戶的貴氣,她身上的貴氣十分內斂,內斂到要不是焱飛煌練就心有靈犀幾乎感覺不到的程度。
陳玉真,這個女子肯定便是當今聖上朱元璋最寵愛的妃子陳玉真。
她的美並沒有出乎焱飛煌的預料,只是這一刻他還感覺不到楞嚴的存在,難道楞嚴收斂了一切氣息?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你到底是誰?”陳玉真臉上散發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尊貴氣息,身為朱元璋最寵愛的妃子,她雖然不會武功,但威嚴不小。
“在下薛明玉。”焱飛煌笑呵呵的答道。
陳玉真似乎有些嗔怒,道:“你不是薛明玉,我能肯定,你究竟是誰,冒充他又有什麼目的,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今天就算我陳玉真血濺五步也決不會讓你走脫!”
“哦。”焱飛煌依然不緊不慢,“陳貴妃難道願意與在下同生共死,生不同床,死能共穴,在下何其幸也。”
殺氣又起,比以往任何時候更甚,焱飛煌終於笑了,他最怕的便是感應不到楞嚴的存在,他故意對陳玉真口花花也是為了引出楞嚴,看來楞嚴對陳玉真用情已深,不然以他的智慧不會看不出自己的用意。
“公子果然妙人,玉真能夠見識如此少年英雄也不枉來這落花橋一趟了。”陳玉真不怒反笑,從一開始她就處在下風,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如何引誘出焱飛煌的破綻,憤怒,只是代表無能,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焱飛煌也不得不佩服陳玉真的應變能力,她一定是從楞嚴那裡知道自己是個少年,這對於一個真正的高手來說並不太難,並且就此展開反擊,以期能給焱飛煌帶來一絲困惑。
“我看陳貴妃也很年輕啊,深宮寂寞,要不讓在下陪貴妃共渡此漫漫長夜如何?”焱飛煌不為所動,反而出言調戲。
殺氣直指焱飛煌咽喉,隨之而來的是一支亮瑩瑩的驚神刺。
楞嚴終於忍不住出手。
楞嚴氣息罩定焱飛煌,焱飛煌知道這是楞嚴的蓄勢一擊,威力自然非同尋常,尤其是在自己隨意出手的情況下很可能受點輕傷。焱飛煌不想受傷,因此他用自己最擅長的輕功,而不是硬接楞嚴這最強一擊。
不得不說焱飛煌在輕功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慈航靜齋的輕功本來就極妙,但男子施展開來就有些脂粉氣了,焱飛煌在此基礎之上把妙的精髓發揚光大。妙是一個很難解釋的詞,輕功當中的妙一個在於姿態的好看,既要輕、快,又要好看;另外一點妙就體如今焱飛煌對輕功的領悟上了。焱飛煌可以把自身變成一根羽毛一般毫不著力,甚至於他可以在半空中漂浮幾分鐘,這個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改變他身處的方向,藉助外力,焱飛煌的輕功可以有無窮的變化。
若只是藉助外力被動的捱打,那也稱不得妙了,焱飛煌輕功的妙還體如今他透過改變體內靈氣的執行時身體發生移動,內有靈氣操控,外有微風狂風掌風劍風,只要有一點能量波動,焱飛煌的身體就可以順勢移動。
驚神刺很銳利,亮閃閃的光芒耀的焱飛煌眼睛生疼,但這並不影響他輕功的發揮。楞嚴明明看到驚神刺差一寸就能刺入焱飛煌的咽喉要了他的命,但那一寸卻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他可以感受到對方完全沒有用自己的一絲力量,他和自己的一寸距離只是因為自己驚神刺的力量正好在離他一寸的時候可以推動他的身體,就算身為對手,楞嚴還是有一種惺惺相惜,這種輕功,若沒有師父魔師那般的功力是絕對困不住的,也便是說眼前的這人你或許可以擊敗他,但絕對殺不了他!
楞嚴除了惺惺相惜,還有一絲挫敗感,本來想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面前表現一番的,卻想不到會成為這種尷尬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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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依然只有一寸!
楞嚴的驚神刺脫手,泛著銀光的驚神刺瞬間穿透焱飛煌的身影,遠遠的飛了出去。楞嚴心知自己絕對殺不了焱飛煌,那一下穿透的也只是焱飛煌高速移動在空氣中留下的殘影罷了。
焱飛煌自始至終沒有反擊,他找不到適合自己的武功,楞嚴作為龐斑的大弟子,武功不在黑榜末流高手之下,若焱飛煌想要和他真正開戰的話勢必得使出《慈航劍典》,到時候就只能跟楞嚴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