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好刀,好刀法!
春風細雨,無可阻擋的刀法,小白的面前升起了白茫茫的刀幕,利箭撞在了刀幕上,同時也被攪得粉碎,在下一波利箭到來之前,小白已經衝上了前去,前面有至少一百人擋著,自然這一百人每一個手上都有武器,要人命的武器。
這一百人中沒有誰沒殺過人,事實上有的還不只殺了一個,即使小白亮出了他的刀,可是這些人並不懼怕。
因為看得見的刀,未必就能要命。
刀已經出鞘,然而劍在哪裡,劍還在焱飛煌的腰間,劍鋒還被劍鞘遮擋。
看得見的刀不是最快的,看不見的劍卻無疑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不是劍,是還未曾出劍的人。
人就在雨中。
人就在這風雨中。
人往前踏出了一步,然後又踏出了另一步,一步一步。
焱飛煌這時的步伐並非直的,可也不是歪歪斜斜的,這似乎很矛盾,可是他彷彿並沒有存在這個空間一樣,他每走一步,利箭就落在他身後,他雖然沒出劍,可是這些利箭似乎也傷不了他。
利箭沒有離弦之前,還存在變化,可是離弦之後,已經沒了變化,雖然利箭很快,可是它最終要落到什麼地方,它的歸屬已經註定,這是沒法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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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弦之箭決不回頭,焱飛煌同樣沒有退後,他的人隨著步伐,有了無窮的變化,他雖然還沒出手,可是這些伏擊的人,卻都把注意力投注到他身上,儘管小白已經衝入了人群中,可是最危險的並不是他。
漫天風雨長街頭,
風冷,雨水更冷,
唯有熱血不冷。
焱飛煌還沒有動手,可是他散發出的壓力竟然已勝過千軍萬馬。
天空突然變黑了,這時候是清晨,可是天色卻如同傍晚。
焱飛煌再一步,就已閃到白愁飛身旁,隨手拍飛面前飛過來的流星錘,焱飛煌淡淡問道:“害怕麼。”
白愁飛一刀橫斬,沒有回頭,直接說道:“就算害怕,似乎此刻走也晚了。”
走,往何處走,四周都是敵人,而且還是他一頭自己闖進去的。
焱飛煌微笑,指尖彈在左邊點殺過來的鏈子槍上面,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而在被人圍攻的搏殺中卻最能激發人胸中的豪氣。
遠處的蛇王和金九齡看著焱飛煌在雨中漫步,微笑殺人,沒有動劍,可是他每一次出手都必定有人倒下去,毫無例外。
蛇王道:“這個人的武功很高,你為何要對上這樣的人,還有你要我試探那江湖小報做什麼?”
金九齡道:“這個人便是那江湖小報背後的主人,也便是長橋一役擊殺獨孤一鶴的劍煌。”
蛇王失聲:“竟然是他,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不用說出名字,劍煌就已足夠。
金九齡道:“我自然知道,只是殺一個人,再厲害的人也是人,是人都會死,無論高貴,還是貧賤
,我想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蛇王怒道:“你瘋了?”
金九齡冷笑:“我沒有瘋,而且你以為殺他是我的主意?那是小王爺吩咐的。”
五羊城沒有第二個小王爺,吩咐要殺焱飛煌的無疑只能是平南王世子。
蛇王沉默了,民不與官鬥,蛇王可以在江湖上威風凜凜,在這一片地方說一不二,可是如果他敢違抗平南王府這個龐然大物的意志,那就只有絕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