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前想上位做總捕頭的心思,至少焱飛煌在一天,他就不敢去想。
相較於他,小白卻是眼中流出崇敬、害怕,又或者夾雜不明的情緒,他的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打敗面前這個年輕人,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處入手。
對於焱飛煌所顯露的那鬼神莫測的武功,他打心底裡崇敬。
他本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甚至他的刀法都是自己從原野中搏殺出來了,很乾脆很純淨,金九齡在他十一歲的時候發現了他,便將他帶了回去,只是教了他如何出刀更快更省力,並讓他學習了人體的構造。
他本就有非凡的領悟力,即便是金九齡這個親自將他帶回六扇門這個秘密組織的人,都想不到他能在刀法上,有著如此非同尋常的穎悟。
青衣見到焱飛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只是微微低下了頭,似乎是不敢接觸焱飛煌的目光,又或者是不敢讓焱飛煌的眼睛和他對視。
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有的人可以從別人的眼睛看穿他的內心,如無意外,焱飛煌必定是那樣的人,因此他不敢讓焱飛煌的目光和他接觸。
大堂突然間安靜下來,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焱飛煌沒有開口,空緣更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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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因為自己的聲音太過溫柔,因此他不到必須說的時候,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青衣自然是在等焱飛煌開口,在終日孜孜不倦的檢視卷宗的同時,他已經擁有了很不尋常的耐心,有時候一顆好的耐心,可以讓自己少犯許多錯,更何況他素來深信一句話,那便是……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當氣氛快要從安靜變成尷尬的時候,焱飛煌終於開口了,他輕輕地說道:“對於繡花大盜的案子,你們思考明白了麼,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
三人不由得面露愕然,難道焱飛煌不說話,是以為他們在思考繡花大盜的案子。
焱飛煌接著道:“難道你們在想其他的事情,卻沒有在想這件案子麼,雖然我說了我必定能夠在十天內將人犯緝拿歸案,然而這可不代表你們什麼都不用做,至少如今我希望聽到你們的看法,讓我瞭解你們的能力。”
焱飛煌娓娓道來,言語合情合理,完全是一副為屬下著想的好上司模樣,因此三人不得不找些什麼話題來說,或者說……搪塞。
可是他們又有什麼可說的,要是他們能夠對繡花大盜案子做出見解,他們自己就能做下這驚天動地對額案子了。
可是不說話又實在不行,空緣肚子裡只有花花腸子,哪裡有什麼真材實料,讓他破案,呆在六扇門這麼多年他還真不會。
小白除了按著海捕公文去緝拿大盜,或者動手殺人,就不會其他事情了,在他看來,能動刀就動刀,需要動腦子的時候還有青衣在。
若是青衣解決不了的案子,自然會找金九齡去解決,而且至今為止,從來沒有金九齡解決不了的案子。
最後還是青衣硬著頭皮道:“屬下覺得這繡花大盜,必定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焱飛煌道:“何以見得?”
青衣自然是突發奇想、鬼使神差冒出這麼一句,但他突然覺得自己說這話越想越是有大有道理,他仔細理了理思路,順著剛才的猜想,續道:“若非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什麼做下案子的時候還要把人刺成瞎子,這豈非是掩耳盜鈴,說明繡花大盜他不想別人知道他的真實面目,而且平南王府、華宇玉軒、鎮遠鏢局、金沙河這些無一不是朝堂江湖上的大勢力,若非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絕不可能認得所有這些勢力的人。”
焱飛煌鼓掌:“青衣你很不錯,想不到你能看到這麼多的疑點,繡花大盜自以為做下了驚天動地的案子,他的手法也十分完美。事實上他留下的疑點頗多,你剛才猜測的只是其中一點,還有一點我來說吧。”
言語間,他還真有些高看這個六扇門的書記官青衣,真是不簡單啊。
青衣不像他一樣早就知道了繡花大盜的真實身份,因此定然不能從結果倒推出來,這樣都能透過重重迷障,看清事物的本質,焱飛煌已經認為他是一個可造之材,心裡起了其他心思,此間事了,就將此人帶去青衣樓。
青衣到了青衣樓,也是恰如其分的。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這繡花大盜既然能犯下這數十件大案,自然應該清楚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可是他卻留下了江重威等人的命,只說明瞭一點,他犯案不僅僅是求財那麼簡單,更有求名的意思,他需要有人他把他的光輝事蹟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