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飛煌聞陸小鳳之言,一聲長嘆:“論武功西門吹雪比少林派方丈大悲禪師、武當派長老木道人、南海飛仙島白雲城主葉孤城、霍休、峨眉派掌門獨孤一鶴自然還要差一點,不過他的劍法實在是太過不留餘地,去的太盡,絲毫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匹夫捨命尚能讓百人不敢近身,何況西門吹雪這種人。”
陸小鳳道:“看來你似乎比我還了解我的這位老朋友。”
焱飛煌道:“畢竟你明白,我們這樣的人的對手總是死一個少一個,平時總歸要多惦記一點。”
陸小鳳道:“我這人可不喜歡找對手,我喜歡交朋友。”
焱飛煌淡淡道:“然而我們這樣的人,原不必需要朋友的。”
此話一出,陸小鳳一時無言以對。
只有無情,才能發揮出劍法最大的威力,葉孤城如是,西門吹雪亦復如是,而眼前之人……
陸小鳳也清楚,焱飛煌這人看似挺好說話,其實心裡面一定無情的緊。
不過焱飛煌的無情和西門吹雪的無情終於有所不同,只是有什麼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似有清風過境,勾魂使和鐵面判官的屍體消失不見,只留下了柳餘恨、蕭秋雨、獨孤方三個人面面相覷。
陸小鳳笑了笑:“我說,你們三個還不走,這是要我請你們喝酒麼。”
“他們自然不會跟你喝酒,要喝酒我請你。”
忽然,前面走過來一個容貌極美,滿身貴氣的年輕人。
此人正是花滿樓的模樣。
陸小鳳眯著眼睛道:“司空摘星你扮成花滿樓,很有意思麼。”
年輕人哈哈大笑起來:“陸小雞你的眼力可是越來越好了,我本以為能夠騙到你的。”
陸小鳳道:“說吧,這次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和花滿樓有關。”
司空摘星道:“花滿樓那小子被獨孤一鶴給困住了。”
陸小鳳道:“我知道花滿樓極少離開他的住處,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特別的原因。”
司空摘星道:“是因為一個女人。”
陸小鳳笑了笑:“那倒是合情合理。”
花滿樓從未愛上過任何女人,所以他如果動了情,一定愛的深,更加愛的真。
司空摘星道:“我看你似乎並不怎麼擔憂他,他難道不是你的朋友?”
陸小鳳道:“那是因為我知道即便擔心也沒什麼用,獨孤一鶴的武功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對付他這種人可沒那麼容易。”
柳餘恨三人道:“若是加上我們三個人又如何。”
一陣迷醉的花香,飄蕩在這片空地上,前面出現了一駕豪華的馬車,馬車之下鮮花鋪地,數名美麗非凡的婢女站在馬車旁邊。
一名美麗的女人,從馬車上下來。她身上穿著件純黑的柔軟絲炮,長長的拖在地上拖在鮮花之上。
她漆黑的頭髮披散在雙肩,臉色卻是蒼白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眸子也黑得發亮。
沒有其餘的裝飾,也沒有別的顏色。
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眾鮮花上,地上五彩繽紛的花朵,竟好似已忽然失去了顏色。
這種美已不是人世間的美,顯得超凡脫俗,顯得不可思議。
柳餘恨三人悄悄退在角落,畢恭畢敬,一絲不苟。
陸小鳳見到這女人,道:“現在我知道,花滿樓愛上的不是女人,或許是一位公主。”
美麗的女人道:“我的確是公主,可是花滿樓愛上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堂妹上官飛燕。”
陸小鳳道:“哦,那不知道眼前的公主和你的堂妹誰更漂亮。”
公主道:“作為一個男人,你實在不該說出這樣的蠢話,不過誰叫你是獨一無二的陸小鳳呢,我還是願意原諒你。”
不得不說,公主就是公主,說出的話比尋常女人更有威嚴,更有底氣,卻又似乎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