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卻又蘊含威嚴,讓人不自覺服從。
焱飛煌只覺此人內力之高,除卻當年的天機老人、上官金虹外,更無見過旁人有此功力。
焱飛煌不禁有些興奮,他不是執著於此戰的勝敗,此時水母陰姬的內力配合肉身,要勝過他這一世的殘破身體不少。
況且水母陰姬的內力是自水中一點一滴打磨出來的,論真氣之精純或許已持平於他。
若是水母陰姬以浩然之力,堂而皇之的攻他,正是符合那以拙破巧的至理名言。
焱飛煌如果要勝過她,就得逆反這武學道理,以孱弱之軀,勝煌煌之浩蕩。
換句話說,以卵擊石,依舊猶能勝之。
這等別樣挑戰帶來的刺激感,已經超出他和水母陰姬的勝負本身。
這些思緒在他腦海中,彷彿電光火石般一縱即逝,在現實中連一剎那的時間都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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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開口:“此地風景絕佳,用來決鬥一定很有意境。”
水母陰姬正色道:“此處正是為君而尋,我知曉閣下風度翩翩、高潔絕世,非紅塵之人,如若雅公子死在我手,葬身此處也當了無遺憾。”
事實上她很少為別人著想,焱飛煌無疑是一個例外。
三十年來她是第一次出宮,而且可以她更篤定,這是最後一次。
她的內力實在太深厚了,深厚到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地步,這種孤寂絕非外人可以瞭解。
她的功力已經練到這一方界域能夠承受的極致,在許多年前,她的內力都不能更深厚一分了。
她曾言放眼天下,能接她三招的人,已不枉學武一生。
這並非什麼大話,也並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反倒是她的痛苦,她的折磨。
然而當她瞭解到焱飛煌這個人之後,她便知道了,這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存在。
此人居然可以操縱水火,令枯木逢春,這中近乎法術的事蹟,讓她覺得這人世間還另有道路可選。
因此她很想見識一下這個人,以她的方式,而她的方式便是決鬥。
只有在生死之爭的時候,才能徹徹底底瞭解一個人的所有本事。
生死之間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同時也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焱飛煌揚起了竹枝,呵呵笑了笑:“勸宮主不要太過自信。”
一道淡淡的竹枝,以無法想象的高速刺破空間,刺破雲霧,刺破一切,朝著水母陰姬點殺過去。
船上的曇花和宮南燕只看到雲遮霧繞之中,有道青影掠過神水宮主人的身旁,跟著便是一道尖利的劍嘯聲,在山谷間悠悠不斷,綿綿無期。
劍嘯清越,不絕於耳。
似長江奔流,綿長無休止。
似黃河怒哮,氣勢撼山嶽。
單聽這劍嘯之聲,便可知焱飛煌施展瞭如何曠絕古今的無上劍術。
虛空之中,竹影將神水宮主人重重包圍,說不出清哪一劍就會把她咽喉刺穿,奪命奏殺。
整個山崖上空皆泛著青色的光暈,似往似還,殺機密佈,綿綿不絕。
縱然遠隔百丈,曇花和宮南燕都能感受到那驚天動地的殺氣,無所不至。
她們無法想象,焱飛煌這樣一個翩然出塵的紈絝公子,為何會有如此驚駭莫名的殺氣。
若非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無論如何不可能有此駭然的殺氣,。
他的一生到底有多麼的傳奇,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上,今日是否連早就無敵於天下的水母陰姬也會死在他手上,曇花和宮南燕忍不住生出這種疑問。
而這一道幾乎無可比擬的驚天殺氣,皆化成絕強的攻勢,朝著水母陰姬碾壓而去,務必要使這位神水宮主人的心靈受到強大的衝擊,以給焱飛煌接下來的出手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