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露出驚容的張三,白雲生悠悠笑了起來:“我想這世上肯定沒有第二個人敢叫史天王。”
他說的史天王就是那個史天王,令張三神色大變的那個。
胡鐵花為人粗中有細,很快就把握住了事情的脈絡,神龍幫多半是跟史天王勾結起來了。
焱飛煌道:“這麼說,史天王跟雲幫主這等惡人比起來,還是一個大好人?”
之前胡鐵花責問飛將之後為何為虎作倀,白雲生便解釋他其實是史天王的手下,然焱飛煌言下之意,即便是史天王的手下,就不是為虎作倀了?
白雲生道:“我們史天王怎麼都算不上惡人,自從他到了海上,那些倭寇就收斂了許多。”
焱飛煌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不過你既然有了息事寧人的準備,那就把這飛刀還給我,順便也請雲幫主就不要再找我這位朋友的麻煩了。”
焱飛煌看著張三說道。
白雲生道:“這個我可以替雲幫主答應下來。”
他甚至沒有提多餘的條件,實在令人不解。
雲從龍的神情想要反對,卻忍了下來,似乎對白雲生頗為忌憚。
飛刀破空而至,聲勢極大,落在焱飛煌面前三尺的時候,突然好似一片落葉,緩慢的落了下來。
焱飛煌這才伸手接住飛刀,上面的血跡,不知何時也被白雲生擦乾了。
自白雲生擲出飛刀,到焱飛煌接住,從頭至尾他都從從容容,沒有半分急迫。
這種風采,確實非常人能及。
雲從龍果真聽了白雲生的話,調轉船頭,就走了。
目送神龍幫等人遠去,胡鐵花道:“我本以為有一場架要打,也好讓老子活動一下筋骨,沒想到他們就這麼乖乖走了。”
張三道:“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看得出來那白雲生是怕焱公子。”
焱飛煌卻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而且那白雲生大有可能是咱們都認識的人。”
胡鐵花不以為然,道:“我之前絕對見過這小子,若是見過,怎麼逃得過我老胡的法眼。”
他看似時常身處醉鄉,但也是個有著極高才智的人,只要見過一面的人,絕不會忘記。
這一點焱飛煌並不否定,他緩緩道:“這世上高明的易容術實在太多,見到的人,未必是實際上那個人。”
張三沉聲道:“難道剛才這個白雲生用了易容術。”
胡鐵花道:“如果之前從未見過,那麼此人又何必易容,他就算不是為了瞞住我們,也是為了瞞住別人。”
張三沉吟道:“既是如此,焱公子又為何會說此人是我們認識的人。”
焱飛煌微笑道:“你們是否注意到一件事,每一個人都有兩隻眼睛。”
胡鐵花面色古怪道:“真是難道見你說廢話。”
焱飛煌不以為意,繼續道:“而且兩隻眼睛之間的距離,每一個人都是不相同的。”
胡鐵花看了看張三,又看了看焱飛煌,說道:“還真不同,但這也不能證明每一個人雙眼的距離都是不同的。”
焱飛煌淡淡笑了起來:“在這還真沒辦法證明,好在我們現在不需要證據,只需要猜測,而那個白雲生他兩隻眼睛的距離,就和一個我們認識的人完全一樣。”
胡鐵花和張三都是老江湖,知道這世上的巧合實在不多,能夠被他們幾個人同時碰到的巧合那就更少了。
“那他究竟是誰?”
焱飛煌道:“那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