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話,因為焱飛煌越有聰明才智,越是武功高強,抓住他,帶來的成就感就會越滿足。
焱飛煌淡淡道:“你馬上就不會這麼高興了。”
言語間,焱飛煌無病無痛的長身而起,絲毫看不出行動不便的樣子。
紅衣少女大為吃驚:“這怎麼可能,沒有人能解開玉鎖訣。”
焱飛煌淡淡道:“確實沒有人能自行衝開這玉鎖訣,只不過……?”
紅衣少女故作鎮定道:“不過什麼?”
焱飛煌道:“你可聽過這世上有一本書,叫做憐花寶鑑。”
焱飛煌知道她不可能聽過,這句話只是調侃她。
他藉著道:“憐花寶鑑中有一門移穴法,練成之後,可以隨意挪移開自己的穴道。”
紅衣少女自然不知道憐花寶鑑,但卻聽懂了移穴法:“原來你用這門武功移開了自己的穴位。”
人體穴位十分精密,半點都不能差池,因此有前賢將穴位比作周天星辰,萬古不易。
可是這世上居然有門武功可以隨意搬運穴道,說出來,恐怕都會令人不可思議。
紅衣少女面上驚容收斂,露出冷笑:“即便如此,你還是錯了一件事。”
焱飛煌還沒問出什麼事,紅衣少女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銀色的匕首。
突然之間銀光一閃,直取焱飛煌胸膛。
這一招的狠辣與迅疾,和草原上的獵豹在獵取羚羊那一刻,居然頗為神似。
靜如閨秀,動若雷霆。
這種動靜間的轉換,完全看不出絲毫的銜接。
任何武功的變化,都有一定的銜接性,彼此的動作,會有過度。
可是石觀音一派的武功卻違背了這種常理,而是從一個極端,直接變成另外的極端,中間的過程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自然不是銜接動作消失了,而是她們用特殊的手法,將這個銜接過程變得極為短暫。
眾人皆知女子由於身體的限制,耐力和體力都不及男子。
所以紅衣女子的武功便捨棄了那種綿密的招式,而是變得純粹。
純粹的追求殺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種武功大膽且又狠辣,突然之間,威力奇大,也決不會有人能夠反應過來。
可是森寒的刀鋒一直緊貼著焱飛煌的胸膛,卻絲毫沒有刺進他的面板。
他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張薄薄的布匹,彷彿刀鋒頂著他不住後退。
紅衣少女不知憐花寶鑑,但她知道金鐘罩,只是不知焱飛煌能施展近似金鐘罩效果的功夫。
刀光總有力竭的時候,焱飛煌就在刀光勢盡的那一刻,彈出了手,這種手法的美妙,就好像大琴師拂過琴絃,漫不經心間就拂中了紅衣少女的脈門要害。
焱飛煌面上沒有波動,靜靜地道:“帶我去你們的老巢。”
紅衣少女本來還想回罵幾句,可是見到焱飛煌幽深無極的眼神,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出。
那種感覺就像是弱小的兔子見到了虎豹……不,是鵬龍,這是處於食物鏈頂層的動物對底層動物的天然威壓,令她無法反抗。
她從來不知道,單單一個眼神,居然可以如此可怕。
紅衣少女忍著恐懼,吹響了幾句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