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斷臂黑衣人是誰,她不在乎,也不需要在乎。
三個奇怪的男人,一個奇怪的少女,就這麼坐上了同一張桌子。
焱飛煌對著一點紅道:“我說能讓你喝到酒,便一定能喝到酒,你看,這次我總算沒有食言。”
一點紅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
這其實是他生平第一次喝酒,以往作為殺手,是不能喝酒的。
而且他也找不到可以喝酒的人。
紅衣少女咯咯嬌笑起來:“你難道不怕酒裡有毒?”
焱飛煌淡淡笑了:“有你這樣漂亮的女孩陪著喝酒,即便酒裡有毒,恐怕大多數男人也會趨之若鶩。”
紅衣少女看著中原一點紅,道:“他絕不是這樣的男人。”
焱飛煌道:“他若不是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喝你的酒。”
紅衣少女道:“他若是這樣的人,如今一定不會只斷了一條胳膊,而是整個腦袋都掉了。”
一點紅平靜地道:“如果他會被酒毒死,也活不到現在。你不是普通人,不會去做無意義的事,既然如此,這酒我有什麼喝不得。”
一點紅言語中的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焱飛煌。
聞一點紅如此說,紅衣少女鼓掌讚道:“我很久沒見過似你這樣有膽有識的男人了,像你這樣的男人一定很出名。”
此刻,焱飛煌多了一個厲害的幫手,她卻沒有顯露半分在意的樣子。
焱飛煌看著她:“你雖是生長在大漠,但是殺人不見血,劍下一點紅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
紅衣少女面露訝異:“原來是中原一點紅,可惜可惜。”
在場誰都知道她在可惜什麼,一點紅斷了右臂,從今往後或許再也用不出那殺人不見血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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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若沒有那樣美麗的殺人劍法,對於她這樣的女人而言,確實是十分可惜的事情,事實上不止是對她們,對所有人都一樣。
一點紅忽然道:“不,一點也不可惜。”
斷胳膊的是他,說不可惜的也是他。
當事人自己都覺得不可惜,就沒有人能夠替他可惜。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也是無法反駁的道理。
酒是溫熱的,菜也同樣不冷。
有美作伴,秀色可餐,這一頓飯,吃的不慢。
酒足飯飽,焱飛煌伸了個懶腰:“此刻,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了?”
紅衣少女面露欣然道:“此刻自然可以,時候到了。”
此言一出,一點紅和石駝突然軟倒在桌子上,他們的手一點都抬不起來。
焱飛煌還沒有趴到桌子上,但是整個人看起來也搖搖欲墜。
他的內力比起一點紅和石駝來天差地別,所以支撐的更久,這一點自然也不奇怪。
焱飛煌嘆了一聲:“這是什麼毒,竟然能瞞過我?”
紅衣少女面露微笑:“若是毒,怎麼可能瞞過你。”
焱飛煌道:“確實,天下沒有毒能瞞過我,任何一種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