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冷秋魂想著必勝,便不會讓攤官出千。
如今攤官出了千,他們卻還輸了,那自然更沒有辦法找到焱飛煌出千的證據。
左明珠忽然目露疑惑:“有一點我不明白,若是他們不出千呢,那我們豈非輸定了?”
焱飛煌道:“若是如此,我們確實輸定了,只不過你別忘了,他們是開賭場的,開賭場的只有賺錢的道理,哪有賠錢的雅量,更何況冷秋魂已經押上了十萬兩黃金,他遠比我們輸不起。”
左明珠面上顯露擔憂,道:“這樣說來,他們會不會派人來截殺我們,把錢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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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飛煌笑了:“當然會,必須的,人不就已經來了。”
左明珠嚇了一跳:“在哪?”
焱飛煌輕輕一嘆,道:“門外。”
左明珠回頭往門外瞧去,她瞧見了一個人,然後那個人看了她一眼,就這麼一眼,她就覺得渾身冰冷,不敢多說一個字。
此刻是正午時分,烈日炎炎,卻依舊改變不了她體內的冰涼。
只見這人慘白的一張臉,絕無絲毫表情,像是沒有任何事能打動他的心。但那雙眼睛,卻尖銳得可怕,冷得可怕,自從他一走進來,屋子裡的空氣就像是突然凝結住,沒有任何一個食客敢接著說話。
這人揚長進來,那種說不出的冷血氣派,足以叫任何人膽戰心驚。
即便感覺遲鈍的人,也被他的殺氣刺激到,變得手足冰涼。
這是不知殺了多少人,才能培育出的殺氣,一種融入到血脈呼吸中的殺氣。
此人的劍法未必已經登峰造極,但單論殺氣,天下間或許已經無人可以比肩。
眨眼間黑衣人已經坐在了離焱飛煌最近的桌子上,他冷聲道:“店家,上茶。”
這時,左明珠才看清黑衣人身上掛著一把又長又細的劍,沒有劍鞘,好似這把劍隨時都要殺人一樣,所以無需劍鞘封存。”
直到焱飛煌他們吃飽喝足之後,那黑衣人才只喝完一杯茶。
不多不少,剛剛一杯茶,沒有叫一滴酒。
焱飛煌看著黑衣人,語氣平緩:“殺人不見血,劍下一點紅。聽說你是天下要價最高的殺手,同時也是最有信用的殺手。”
黑衣人竟然就是當今第一殺手,殺人無數的中原第一點紅。
黑衣人沒有說話,他本來話就很少。
此時,一個年輕人突然來到左明珠身邊,站在她身前,說道:“你不能動她。”
左明珠道:“薛斌,你做什麼。”
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身上也有一把劍,也是江湖中人。
黑衣人皺了皺眉頭道:“讓開。”
他的劍不會輕易出鞘,他沒有收殺薛斌的委託,自然不肯殺薛斌,他絕不會浪費自己一絲一毫的力氣。
薛斌猶豫了數息,道:“我叫薛斌,我父親是薛衣人,我勸你最好馬上離開。”
薛衣人是成名三十年以上的天下第一劍客,這些年已經沒有人見過他出劍。
並非他老了,而是已經沒有人敢挑戰他。
薛衣人,血衣人,他的名聲是由鮮血鑄就的。
如果此刻薛斌的面前的是別的江湖人,似冷秋魂這樣的人物,恐怕即刻就會停手。
三十年來,沒有人敢得罪一身血衣的薛衣人。
然而中原一點紅不是冷秋魂,他不是這樣的人。
焱飛煌笑了笑:“小朋友讓開吧,中原一點紅只要收了錢,連親朋好友,天王老子都照殺不誤,他是天下間最講信用的殺手。”
中原一點紅寒聲道:“有一點你說錯了,中原一點紅沒有朋友,更沒有親人可殺。”
左明珠聽到他的話,突然有點同情,一個人連親人、朋友都沒有,豈不是活的很是痛苦。
她突然體會到了中原一點紅為什麼要殺人,因為除了殺人,他找不到麻痺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