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一步搶上截過,急急忙忙翻到最後一頁。
此時,焱飛煌突然對心鑑喝道:“殺心眉大師的兇手就是你,你殺心眉師兄時,他的血飛濺到了最後一頁上!”
焱飛煌的這一聲是皆憐花寶鑑中的攝魂術發出的,有虛弱人心智的功效,而且他言語間更是用了“心眉師兄”這種,只有心鑑會用的稱呼。
心鑑這時心裡本就忐忑,更受了焱飛煌的攝魂術,又聽到他的話,心智被壓制下,急忙反駁道:“不可能,當時這本易筋經根本沒拿出……”
這句話沒完,但已經眾人譁然。
心鑑滿面驚惶,他只覺腦袋發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把心裡話脫口而出。
若是平時焱飛煌的攝魂術未必能令他中招,但他此刻被一件件大事亂了心神,正是有機可乘。
百曉生沒有直面攝魂術,不知其中利害,心中暗罵心鑑蠢材。
心湖大師長長嘆了一聲,向焱飛煌雙手合十一禮。
焱飛煌保持著微笑,接下來的事交給少林,已不用他出手。
心鑑神情慌亂,他明白此刻情勢對自己極度不利,他一步步地後退,但同輩的心燭、心燈身形騰動,已阻住了他的退路,那兩人俱是面色凝重,怒火自雙目透出。
心湖道:“七師弟,你竟下此毒手!”
心鑑垂死掙扎,道:“大師兄你要相信我,我方才只是一時腦袋發暈,才說出這話……對,這是他的邪術!定是如此!”
心鑑怒指焱飛煌,他不知憐花寶鑑之事,只是隱隱感覺焱飛煌那句話的語音有些怪異。
然而,既然脫口而出了真相,心湖大師又怎會再相信他,面色黯淡,道:“單鶚,少林何曾虧待你,你為何做出這種事來?”
單鶚是心鑑的俗名,曾經的七巧書生,心湖如此喚他,便是已不承認他少林心鑑的身份,不承認他是少林佛門弟子。
單鶚汗如雨下,顫抖道:“師兄,我也是逼不得已。”
他忽然撲倒在地,道:“弟子是受了他人指使,才會一時糊塗。”
心湖大師怒眉一挑,厲聲道:“你受了誰的指使?”
百曉生忽然道:“在下已有所眉目。”
心湖道:“還請先生指教。”
百曉生視線環顧,抬起手來,忽然朝一個方向一指,道:“就是他。”
眾人聽他的聲音往那個方向看去,只見竹葉紛亂,一名不起眼的僧人立於那裡。
這人是幕後黑手!?
就在眾人不解之際,一聲銳動忽地響起。
眾人視線轉去,百曉生已經制住心湖大師。
心湖嘆息了一聲:“竟然是你。”
焱飛煌道:“這便是我想要說的那位幕後人物,不過我若早早出來你們必然不信,現在想必你們不會懷疑我了。。”
百曉生道:“小小年紀,卻是個通徹之人,可惜我最看不透的便是你。”
單鶚早已躍起,一手抄起了那部易筋經,道:“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卻也晚了。”
他拍拍身上灰塵,神色囂狂的道:“我們現在要離開,你們誰敢阻攔,就等著和你們的掌門再見吧!”
焱飛煌身形一動,忽然攔在他們的出去上,依舊面露微笑:“少林寺的事與我無干,我也不想管,今次我來只想見識一下易筋經,你們留下易筋經,我可以放你們離開。”
百曉生笑道:“那可巧了,易筋經我們同樣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