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那小兄弟就陪著吃菜吧,只不過若是如此,十斤高粱怕是不夠,得要二十斤。”
兩個人喝十斤,一個反倒要二十斤?
聽到這一句話,所有人不解的看著西門柔。
“兩人十斤,一人反倒二十斤?”焱飛煌問出所有人的心聲。
“若是兩人對飲,總得照顧一下小兄弟,但若是獨飲那便毫無顧忌了。”
原來他是這個邏輯,十斤高粱是為了配合焱飛煌,如果他一人獨飲,那就得二十斤。
焱飛煌目光流轉,見到他腰間繫著一條軟鞭,江湖中敢用軟鞭的人武功不會太低,不過這種武器大多時候是女子所用,他名字還真帶有一個‘柔’字。
軟鞭配合名字,令人感覺他似乎個精細的人,但那二十斤高粱卻令人感覺這是個豪氣干雲的漢子。
小二賠笑道:“這位爺,二十斤高粱……這喝得完嗎?”
焱飛煌笑了笑,拿出一枚金元寶:“只管上酒,還怕我付不起麼?”
西門柔大笑道:“這位公子出錢,你又何必替他省。”
小二無奈,總沒有不讓客人消費的道理,陪笑道:“兩位爺說的是。”
不多時,取過一隻大碗,一大壇酒,放在桌上。
西門柔道:“滿滿斟上。”
小二依言斟了。
這滿滿的一大碗酒斟上,小二頓時感覺酒氣刺鼻,不太好受。
繞他在酒樓跑腿多年,還從未見過客人用如此大碗喝高粱的。
西門柔拿起一碗酒說道:“那這位公子,我幹了。”
焱飛煌笑道:“隨意。”
西門柔一碗酒突的一下落入喉中,臉色也絲毫不變,這種急酒最考驗酒量,絲毫也作假不得。
西門柔酒對了味道,即便自斟自飲也依舊酣暢,道:“爽快。”
又端起碗來仰脖子喝乾,跟著便又斟了滿滿一碗大碗。
“真是好酒,不瞞公子說,在下囊中羞澀,若非今天遇上公子,可喝不起這麼好的酒。”
焱飛煌微笑道:“好酒也要遇到對的人。”
西門柔笑道:“這話說的在理。”
斟了兩大碗,自己又連幹兩碗,輕描淡寫、談笑風生的喝了下去,那副架勢,彷彿喝這烈酒,比喝水飲茶還更容易。
西門柔這番豪飲,登時驚動了英雄樓上上下下的酒客,連灶下的廚子、火夫,也都上樓來圍在他二人桌旁觀看。
西門柔渾然不覺,很快的二十斤高粱已經見底,焱飛煌面露笑意:“小二,再來二十斤。”
圍觀之人何曾見過這般酒客,老闆也喜道:“有點眼力勁,還不快去打酒。”
一碗又一碗,從午時喝到黃昏,西門柔居然一點醉意沒有。
西門柔這一下午加起來喝了不下於五、六十斤的酒,焱飛煌大為佩服西門柔。
如果不顧及那種極為不妙的感應,以焱飛煌一身金鐘罩加身,再有一身源源不絕的內力,將酒氣煉精化氣消於無形,應該可以十數日不食不飲,甚至一日一缸酒,形同陸地神仙。
但西門柔內功外力顯然沒到這地步,卻仍舊能夠千杯不倒,實在是天生海量。
焱飛煌大笑道:“西門兄真是天生海量,再這樣下去你也是不會醉的,可惜今日小弟還有事,只能他日再聚了。”
焱飛煌雖然沒有陪西門柔同飲,但他對自己不能飲之事暢言無忌,一絲扭捏都沒有,西門柔心下大為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