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哭還在出招,看起來他似乎還是主動的一方,畢竟他持續主動進攻著,而焱飛煌卻還沒有還手。
已經沒心思計算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伊哭素來認為自己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但今日他的耐心卻於這冰天雪地間完全消磨了,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只要能早點結束這場鬧劇就行,即便以焱飛煌一劍把自己了結為結局都行,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焱飛煌忽然笑了。
“你,想看看我的劍麼?”
這句話出口,伊哭只覺眼前寒光一掠。
他停了下來,額頭的冷汗滾落,因為天氣太冷,冷汗落在地上即刻變成了冰珠。
伊哭殘餘的意識於腦海中回放著方才那一道光芒,那就是焱飛煌的劍麼?
不,那不是劍……不,不對,那就是劍……但,那怎麼能是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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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哭腦海中翻湧著最後的念頭,他很想把自己看到的告訴別人,讓世人了結到他究竟看到了什麼,但他不能了。
他耗盡了最後一分力氣,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任誰也不會相信,兵器譜排名第九的青魔手竟然這樣死了,甚至到死都無法確定,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
寒風如刀,天地寂靜,茫茫白雪彷彿為一切畫上句號。
冬天,尤其是北方的冬天,那真的很冷,寒風呼嘯,飛雪飄零。
這樣的季節,大多數時候人們都不願出門。
北地酒樓的生意在往年這個時候都不是大好,但今年卻是個例外,不久前銷聲匿跡多年的梅花盜在保定重現蹤跡,又有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兒出名緝盜,如今的保定城聚集了五湖四海的江湖人物,令酒樓、青樓變得格外的熱鬧。
焱飛煌於多日前,在保定城的君悅樓上力挫藏劍山莊少主,託此壯舉之福,君悅樓的生意自那之後便大好起來。
而近日,君悅樓的錢掌櫃更請來“大觀樓”說鐵板快書的老先生,更巧合的是,這位老先生又帶來了新橋段。
焱飛煌化解中原八義與鐵傳甲十八年仇怨的橋段!
因此,君悅樓近日的來客絡繹不絕,隱隱於短短十來日間,把比鄰的保定第一酒樓英雄樓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今日情況有些特殊,英雄樓請來了一位說書高人,位高人帶來了新的段子,將滿酒樓的豪客都引去那邊了。
事實上,那邊說的段子若是給君悅樓的錢掌櫃知道,他自己都會想去聽,內容實在精彩。
英雄樓最熱鬧的二層,酒樓中間有一對祖孫。
爺爺是個穿長衫的白髮老頭,孫女則是個梳著伶俐大辮的姑娘。
辮子姑娘很美,世間有千百個梳辮子的姑娘,然而她這一條必定是最好看的。
滿樓賓客都這麼認為,她自己也是,看得出她很愛護自己的辮子。
九成賓客的視線都落在那大辮子姑娘身上了,辮子姑娘生性大方,表現的一點也不在乎,甚至還有些得意。
白髮老頭點起了旱菸杆,他確實很老了,滿臉皺紋。
他吐了兩個菸圈,道:“紅兒,咱們今天講什麼故事?”
辮子姑娘叫做紅兒,她的人和名字很搭,嬌豔明媚,眼波流轉間,四周那一道道男人們的魂魄都給勾過來了。
紅兒嘟起了嘴,不滿的道:“爺爺,你可不要再講梅花盜了,我的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
白髮老頭笑眯眯的,又吸了口煙:“好,聽紅兒的,咱們今天不講梅花盜了,來說說近來江湖中發生的大事吧。”
英雄樓中幾乎都是五湖四海來的江湖豪客,此刻聽見是近來江湖中的大事,這些人即刻豎起耳朵,一張張面上露出好奇神色。
最近江湖有什麼大事,是他們還沒聽說的?
紅兒好似聽到了他們的心聲,替他們問道:“大事?有多大爺爺?”
白髮老頭道:“還記不記得,爺爺以前給你講過的,關於兵器譜的故事?”
紅兒一雙美眸頓時亮光,雀躍道:“知道,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小李探花,‘小李飛刀,例不虛發’,好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