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無所謂了,此刻的他已經心存死志,很多事情自然看淡,皆坦然處之。
那邊中原八義和三人打了招呼,一一介紹,隨即他們道出當年鐵傳甲出賣中原八義之老大翁天傑,令翁天傑被人害死的真相。
獨目婦人道:“這便是事情的全部,在三位看來,鐵傳甲該不該殺!”
鐵板快書都點了點頭,趙正義更是一臉不屑的瞪著鐵傳甲:“如此忘恩負義的畜生,早就不配活在世上了。”
然而,焱飛煌卻是一笑。
“誰配不配活著那是老天決定,紅塵庸凡有什麼資格論斷。”此言一出,眾人都驚訝的看著他,他這話明顯是反駁趙正義,那他的意思是……
少年的視線一一掃過,道:“在我看來,鐵傳甲不該殺,你們這些糊塗蟲才該殺。”
趙正義怒眉一挑,喝道:“小子,你這說的什麼倒行逆施,這樣的卑鄙小人怎麼不該殺。”
此時,鐵傳甲忍不住道:“焱少俠,我確實該死,此事不用你攙和。”
鐵傳甲這樣說,眾人才明白敢情他們是認識的。
獨目婦人瞪著公孫雨:“老七,這就是你找來的公證人?”
公孫雨一臉悲痛,怒道:“焱少俠,我萬萬沒料到你與鐵傳甲是一夥的。”
此時,中原八義中的樵夫怒喝道:“我倒要看看,到底誰該死?”
他在中原八義中排行第六,用的是重兵器,此刻盛怒之下,一對大斧向鐵傳甲劈去。
他知道焱飛煌是保定城中鬧的天翻地覆的那位,不敢與他較量武功,因此想要來一招出其不意,先殺了鐵傳甲,報了大仇再說。
這一板斧下來,風聲怒卷,四周之人衣袂飄亂,即便鐵傳甲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也決計受不住。
然而,就在這斧頭要落在鐵傳甲腦袋的前一瞬,卻忽然定住。
鐵傳甲本已是閉目待死,哪知那一斧頭遲遲未落。
他睜開眼,板斧的斧刃距他的腦袋一寸處停住。
再仔細瞧,只見斧子的月牙鈍面被一根手指抵住,看似輕鬆隨意的手指,樵夫的斧頭卻再也進不了分毫。
如果是三日前,焱飛煌自然也能令斧子停住,卻無法做的如此瀟灑隨意,此刻的他並非簡單的依仗強悍內力,他用上了憐花寶鑑中的折花手。
獨目婦人瞪著焱飛煌,道:“閣下武功確實驚人,你今日若真心想帶走這畜牲,便得從我們八人的屍體上踩過去。”
鐵傳甲道:“焱少俠你走吧,我死有餘辜,你若不走,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瞎子怒道:“姓鐵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惺惺作態!”
焱飛煌看著鐵傳甲:“鐵傳甲,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你覺得如果你今天死了,不可惜麼?”
趙正義方才已出言說鐵傳甲是卑鄙小人,此刻自然不能反口,譏諷道:“姓鐵的出賣朋友這是鐵一般的事實,這樣卑鄙小人之命,有何可惜?”
少年轉頭看著趙正義,道:“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趙正義驚退一步,色厲內荏道:“他做得惡,別人卻說不得?”
焱飛煌眼中精芒一掠,道:“你再開口,每說一字,我就斬你一根手指,要不要試試?”
似有若無的呼吸,加上方才那一指,況且又有著這幾日保定城中的名氣,趙正義知道焱飛煌武功奇高,即刻心下怯了,一時間還真不敢開口。
中原八義看到這一幕,心中萬分鄙夷:這趙正義號稱鐵面無私,誰知卻是個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