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妹~~~”
衛壁的聲音自外悠悠傳入。
之前他恐懼殷離的千蛛萬毒手,背棄新婚妻子逃跑,待到了外院後,在連環莊借住的峨眉派眾人被他的呼救聲引來,合力擒下了殷離。
得救的衛壁這才想到婚房的妻子,但當他趕回去時,殷離口中本該中毒無救的妻子卻不見了。
他將殷離交給出手的峨眉派處置,自己即刻發動全莊人手搜尋。
焱飛煌選擇的這處荒廟本位置偏僻,不容易找到,但衛壁出動了全莊的人,每個人負責一個方向,如此鋪散式的尋找,費時良久後終於被找到了,而且正好是被衛壁本人。
朱九真耳聞衛壁的聲音心中大喜,但隨即她便想到衛壁之前的背叛,心中之喜頓時轉化為怒火。
“平心靜氣。”背後的焱飛煌斥喝道。
朱九真的情緒影響到了她的內呼吸,擾亂了治療。
四字入耳,朱九真心神一怔,這才想到自己此刻的情形。
被褪至只餘褻衣的身體,與少年如此緊貼的姿勢……這一幕如果被衛壁看到,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明白這點,朱九真忍住了回應的衝動。
然而,世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衛壁的呼聲越來越近,同時一道隱約的火光出現在不遠處。
衛壁找到荒廟了,只有一人的他舉著火把,小心翼翼探入,直到立足正殿。
“表妹!!!”衛壁語露欣喜。
然而下一瞬,當他看清殿內的情形時,不由勃然色變。
“表妹!你……和他,你們……”
“表哥,別……別誤會,這位少俠……是在替我逼毒……嗯嗯……”朱九真情急解釋道,體內的真氣湧動牽引五臟六腑,令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此刻焱飛煌上衣退盡,而朱九真婚袍丟棄,只餘一件褻衣地坐在焱飛煌盤膝上,再加上那無巧不巧的呻吟,與其說是在運功,倒更像是盤腸大戰。
“逼毒!?賤人!你當我蠢麼!哪有這樣的逼毒!”衛壁雙目眥裂,怒火直衝九霄。
天下間的男人最無法嚥下的事情,活生生由他今日新婚的妻子呈現在他面前,是可忍孰不可忍!
“表哥……聽我解釋……我們真的是在逼毒……啊啊……”朱九真急迫地解釋,然體內真氣串流,又忍不住吟了一聲。
“賤人!!新婚當日就送這麼一頂帽子給我,你對得起我麼!?”衛壁怒吼道。
他雖然沒有絕世武功,但也身具修為,這一吼頓時令的殿簷垂雪受震,紛飛離亂。
不提這一樁倒也罷了,衛壁此刻一提,朱九真即刻想起他洞房花燭面對強敵時,對自己棄而不顧。
“衛壁……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棄我逃跑時,可有……可有一絲念及夫妻之情……”朱九真神色悲愴。
此刻焱飛煌已經到了逼毒的關鍵時刻,他一方面要維持九陽真氣的輸送,一方面又要維持熱能轉化,已經無法隨意開口了。
“……衛壁……你今日如此薄情寡義……待我回去後必定同你和離……不但如此,我還要……還要將你的無恥行徑昭告天下……”朱九真語露怨毒,衛壁的棄而不顧實在傷透她的心了。
衛壁面色一寒,數年前朱長齡與張無忌一同墜崖,但連環莊的另一名主人,他的師傅武烈還在。
如今他為了朱家產業娶了朱九真,雖然武青嬰處有把握安撫,卻是將師傅武烈得罪的不輕。
若朱九真與他和離,又將今日醜事昭告天下,那他從今往後便再無立足之地了。
想到此,眼中又印入那對狗男女肌膚緊貼的不堪一幕,衛壁怒火心中繞,惡向膽邊生,本俊雅的面容慕容露出一絲陰狠。
“卑鄙無恥的姦夫,今日我衛壁就替天行道,宰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言語間,飛身揚掌攻來,而且掌鋒所對,竟非一意孤判給他戴綠帽的焱飛煌,反倒是身為結髮妻子的朱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