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舊大雪紛飛,但茅屋內卻較為昏暗。
一個火堆於屋中燃起,驅散寒冷。
張無忌、殷離、焱飛煌三人圍在火堆旁,得知焱飛煌對張無忌並無惡意,這一個時辰相處下來,殷離已不似最初那般警惕。
焱飛煌樂見這種變化,雖然暫時他並未從殷離身上感應到天命之人的氣息,但他依舊認為殷離有很高的可能性。
“想不到你這傢伙還真是個大夫。”殷離隔火觀人地看著焱飛煌,嘖嘖稱奇。
“為何我就不能是大夫?”焱飛煌面露不解,難道這小丫頭看出他心懷叵測?
“看看你這怪異的樣貌打扮,而且你的年紀,哪有你這麼年輕的大夫,就是做學徒都只怕還沒出師呢?”
殷離毫不留情的說道,焱飛煌那一頭纏腰長髮的裝扮,即便是在這古風盎然的倚天世界,依舊與眾不同。
而且他那英俊的面容中尚帶的一絲青澀,樣貌上的年紀不止不如張無忌,甚至連殷離都有資格稱他一聲“小弟弟”。
“學無長幼,達者為師,曹衝六歲稱象,甘羅十二拜相,未必事事都受限於年紀。”焱飛煌順手往火堆裡添了一些乾柴,平心氣和的道,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蛛兒微微一怔,她從小在武者世家天鷹教養大,長的稍有年紀後又跟隨金花婆婆,這些武林高手雖然督促她練功修行,在文章上卻沒過多強求。
她知道曹衝稱象、甘羅拜相的故事,但卻不知道具體年齡,此刻見比她年幼的焱飛煌能信手捏來,少女芳心不知不覺間生出一份欽佩,卻也有五分被頂撞的薄怒。
“哼!說的漂亮,只不過漂亮話人人能說,卻沒幾人有真才實學。”殷離反擊道,她並未察覺自己此刻有幾分鬥氣。
焱飛煌看了她一眼,心念轉動,數息後忽然微微一笑:“要證明我的真才實學倒也好辦。”
視線轉向張無忌:“其實蛛兒姑娘來之前,我正在同曾兄探討他的骨傷,蛛兒姑娘是練武之人,依姑娘看,曾兄這個骨傷需要多久能行動?”
殷離醫術不精,但練武之人皆有跌打損傷的常識:“俗話說傷筋動骨百日,阿牛哥這傷想要行動,怎麼也得三個月吧。”
張無忌沒在殷離面前顯露過武功,殷離不知他身具修為,而且內力深厚。
“那我如果說,無需十日我就能讓曾兄立身行動,蛛兒姑娘可信?”
“十日……哼,你這庸醫根本就是信口開河,斷骨之傷,十日如何起身?”蛛兒面露怒容,她感覺焱飛煌會耽誤張無忌病情,甚至根本就是在害他。
“既然如此,蛛兒姑娘可願和我打個賭?”
“打賭?賭什麼?”
“簡單,若我十日之內能令曾兄立身行動,便算姑娘輸,日後姑娘必須答應替我做一件事,若不能則是我輸,那便換成我替姑娘做一件事。”
“你要我替你做什麼事?”
“暫時還沒想到,就當先欠著,日後想到了再請姑娘履行。”
什麼事不說清楚,殷離隱隱感覺有些不妥,但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斷腿之人能在十日內立身行動。
“好,一言為定,本姑娘賭了。”
焱飛煌嘴角上揚,立身而起:“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準備了。”
時光匆匆,轉眼間已經過了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