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嚴一時間,心情複雜,不知道說些什麼。他讀書不成,後來死了爹孃,實在無奈,才做了掌櫃,作了商人,卻也不是他的本心。
在古代卻是知道,秦朝商人不得著絲綢;漢朝,財產過多,沒收為官產;唐朝,商人不得為官;直到了宋朝,商人階級才有了點起色,販夫都著絲履了;直到明清,才出現了生機,出現了紅頂商人。
想他趙嚴做為一個穿越重生人士,沒想到稱王稱霸,卻也總要讀書做官,做一番權臣才是;可想到武則天的性格,趙嚴卻也不敢有什麼想法,最後只能接受現實,做一個商人!
沒成想,這才作掌櫃,這見識到了這古代社會的殘酷性性!偌大一個張家布莊,傾刻間便被吞到了寧家!可能是數代傳承的產業瞬間便化為烏有!
露丫頭晃晃了趙嚴,笑道“莫不是高興壞了?這才算什麼!以後還會有呢!趙哥哥,走下車,進去瞧吧!”
趙嚴挑了簾子,順手抱了露丫頭下來,後面跟著夥計,進了鋪子。
這是一個很典型的鋪子,裡面有大批的麻布,分為有色與本色的,有色的也不豐富,有緋色,靛青,黑色等各種天然顏料,也算是色則豐富,就是不經洗;至於本色,就完全是植物纖維本身的顏色,近乎於白,卻泛黃的樣子。這也是普通老白姓最常見的衣服,有錢人家卻會講究些,顏色豐富些,卻沒有本質區別。在鋪子顯然的位置卻也放了些絲綢,看著光滑亮眼,卻是不多,想見武周這些年,雖然處於唐朝最為興盛的時期,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卻也不如唐初,那樣剛經過均田之後,日子過得寬裕。此時平縣,挨著運河,也算借了黃金水道的光,日子過得還算湊和,卻也沒有達到著絲穿綢的地步。見了布莊裡面就知道當下普通老百姓的消費水平還是麻布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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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嚴一行人剛到店裡,掌櫃就從後堂出來了,趙嚴認得此人,知道他在張記布莊幹了不少年了,卻不想,此時換了主家。
“錢掌櫃,知道我們為什麼來吧?”露丫頭輕淡著說道。
錢掌櫃明顯是知道了事情的,心裡雖不高興,卻也不能說什麼,乾笑著道:“新東家來查賬,小人自是歡迎至極!小人這就將賬本拿來給東家檢視。”
“不忙!今天來,就是給你認認人,從今天起,從前張家的產來就都換了老闆了,你可要好好認認,日後怎麼辦事,你可要想好了!”露丫頭說道。
“既然張老闆把產業抵押給了你們,到了今天,在下,自然是曉得怎麼辦事!請東家放心,這個小人還是省得的!”錢掌櫃卻是很識實務。
趙嚴聽了一席話,有點明白,不過他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也由得露丫頭說話。
“既然錢掌櫃如此,我也相信你,查賬的事情不急,回頭我讓馮掌櫃來就是,今天你帶我去看看作坊!”趙嚴說道。
既然新東家說了,錢掌櫃說道:“作坊在後院,東家請隨我來。”
露丫頭拉了趙嚴跟著走了,有意無意的走在前邊,趙嚴聞著髮際的莫名香味,也由著她。卻不知道露丫頭只是擔心這院子裡有什麼玄機,會嚇著趙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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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很大,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印染作坊。
這年代的印染,是利用礦植物,來對紡織物進行染色,透過長期的實踐中,掌握了各類染料的提取,染色等工藝技術,生產出五彩繽紛的紡織品。用赤鐵礦粉沫將麻布染紅;這年頭將原色青赤黃白黑稱為五色,其中原色白用天然礦物絹雲母滌染,但主要透過漂白的方法取得。漂白麻,多用草木灰加石灰反覆浸煮。即將用石灰煮過的宣麻縷攤在平鋪水面的葦簾上,半浸半曬多日,直到麻縷極白即可。這是利用日光的紫外線在水面由於介面反應產生的臭氧對纖維中的雜質和色素進行氧化,從爾起到漂白的作用。赤色最初用赤鐵礦物粉末,後來用硃砂,後又用茜草,它的根含有茜素,以明礬輔助,可染出紅色。青色也是從藍草裡提取靛藍染成的,能提取靛藍的草有好幾種,最初是用馬藍。黃色與黑色也是如此,都是利用了植物裡面的色素,透過工藝進行染色。眼前的這屬於織後染,區別於染後織。
雖然這些對於後世完善的化工業來說,顯得很是原始,可是處在這個時間段來講,那真就是全世界領先的絕技,這裡面的道道非行業內部老人不得知,趙嚴瞅著,卻也不多問。
趙嚴突然生出一種感覺,輕輕說道:“從今天開始,便做一個有錢人,有著穿不完的花色衣服!一年四季,鮮花盛開,陽光溫暖!從今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守著錢莊,看著布莊!這便是趙嚴此刻的感覺!
露丫頭靜靜地聽著趙嚴的自言自語,很平靜,很平淡,心裡卻不由得想著一個念頭:這個世界真的有幸福?
露丫頭不由得問道:“哥哥,你會娶我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趙嚴,她對幸福的企盼早已經飢渴了!
趙嚴的心被觸動了,“我娶你!這是我的諾言,永遠不會改變!你就是我的人,永遠都是!”
露丫頭迎著日頭,感覺這空氣有了溫度,“我們拉鉤吧!一百年不許變!”
趙嚴笑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我可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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