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臉像藝術家精心雕刻出來一般,如死水般沉寂的眼眸,冷漠如寒冰。
當看到蹲著抬頭看他,縮成一團的容枝時,眸色略微泛起極小幅度的波瀾。
趙元岸沒做多停留,倒車,然後踩下油門,走了。
“怎麼還在這?”他前進幾步,低低的問。
今日,也不怎的了。
小期脂不轉運了。
下班路上又有個絕戶撞上他的車,他的車有事,那個撞他車的人,死掉了,掛了。
勞斯萊斯被撞了還沒錢賠,一時之間,霍斯寒感受到了社會對他深深的惡意。
交警跟救護車同時到達,他進了警局,發現發生車禍與霍斯寒無關後,就沒事了。
然後警察接到了醫院那邊的電話,說人死了。
一查資料,是個絕戶。
警察只能滿眼同情的目送霍斯寒離去。
由於此事發生,這才耽誤了下班回來。
容枝站起來,可憐巴巴的癟嘴,一把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
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沒地去了,我只認識你。”
“我很乖的,還長的漂亮,你看著我都能多吃兩碗飯。”
兩個守衛默契的相視一眼,把驚掉的下巴抬起來,目不斜視,悄悄用餘光打量。
霍爺的春天的要來了?
霍斯寒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把人推開,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
隱約很熟悉,像是……
他手上提著的期脂花,盛開時的芬芳。
但不知為何,從下午開始花香就淡了許多。
直到剛剛這陌生女子撲過來,那道好聞的香味立即濃烈,在鼻尖愈發清晰。
“小姐,你先鬆開。”他沒推開她,只是低啞著嗓音讓她鬆開。
容枝抬頭看他,漂亮的眼睛含著水光:“那你收留我。”
霍斯寒心口一緊,移開了目光,未控制住,低低的說:“好。”
左右是個人,能看到。
不像他的勞斯萊斯,被撞了連一毛錢都見不著。
想到那賠償的二十萬,霍斯寒決定等會給期脂花上三柱香,好好拜一拜。
得到肯定回覆的容枝鬆開了他,這在外面,不宜做出過於放浪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