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也沒成想,這陰差陽錯的,還幫秦宏找到了兒子。
這秦宏,也是個可憐人。
容枝覺得這狗血,看看謝浪,又看看秦宏,除了鼻子像,其他都不像。
謝浪表情冷漠,對於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便宜爹爹沒多大想法。
氣氛有些尷尬,感動的只有秦宏一人,容盛跟柳應環相視一眼,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心情複雜。
原本以為女婿是個野小子,誰知道,居然是秦將軍走丟的兒子。
這身份,一下子就抬上來。
不過,自古以來,文人看不上武夫,別看容盛跟秦宏成日稱兄道弟的,兩個人也會比較,誰更優秀些。
容盛想來想去,甩一下袖,昂首挺胸的。
認親場面結束。
要說,這撿謝浪的屠戶,死的早,謝浪也把他當做親爹。
那屠戶沒隱瞞謝浪是他大冬天在野草堆裡撿回來的事實,謝浪打小懂事,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後,更是感激屠戶。
可惜,好人沒好報,屠戶上山打獵時,不小心摔死了。
這個年代,沒人願意多養一個孩子,所以,謝浪是從十二歲,就單獨生活,養成了寡言的性子。
對於秦宏,謝浪還是複雜。
以往以為是爹孃不要他才把他丟了,卻沒想,是因為這一出鬧戲。
數來,是秦夫人犯的錯,但秦夫人已經逝去,所有的怨啊恨的,也都帶到了地下。
秦宏成年繃著的臉,在這一刻,欣喜的緊,剛想要扒拉謝浪說些感動天感動地的話,就被容盛哼的一聲打斷。
“那賊人,秦兄,你必定給我找到!裳裳上次遇害,也定是那賊人設計!”
柳應環兩眼淚汪汪的拉住容枝的手:“枝枝,你可有受傷?”
“那賊人,若是逮著了,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謝浪抬眸一看,容枝那白嫩的玉頸,是青紫交錯的掐痕,他頓時捏緊了拳頭,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容枝緊了緊披風,笑了一下:“是衝著太子哥哥的。”
容盛:“裳裳,你是不知,上次你失蹤遇害之事,太子得知之後,吐了一口血,就病倒了。”
“太子往日身子說不上強壯,但也不至於如今這般羸弱,都是那段時間,急火攻心……”容盛本說的唾沫四濺,眼見著女婿那越來越沉的臉,還真就說不下去了。
又覺得失了面子,連忙又含糊的說了幾句。
“太子對裳裳一往情深,這歹人估摸著用的攻心計。”
“太子雖說有些城府,但還是年輕,就著了道。”
柳應環聽著也愁,嘴裡脫口而出:“那還不是太子昏倒後,那賤婢竟在藥裡下毒,太子險些就沒了。”
“好在太后娘娘是個機靈的,察覺到了太子的不適,適時尋來太醫。”
李庚跟容枝青梅竹馬,柳應環也是喜歡這個孩子的。
李庚險些被害性命,太后娘娘也跟她叨叨過,就是不知,這歹人是有什麼仇什麼怨。
其他皇子害李庚?
那是不可能的,李家的幾個兒子,雖是同父異母,但打小就被太后教的好,殘害兄弟這種畜生事,還真沒人能做出來,當然,他們也想當太子,畢竟誰不喜歡權勢?
但這權勢,也是壓在兄弟下面,李庚遇害,其他幾個哥哥弟弟也沒少出力去尋歹人,去弄些好藥材。
李家的兄弟,有內鬥,但好就好在,對外時,也會一致抗外。
容枝眉色愈沉,倒沒想還能有這一回事。
“爹,娘,背後的歹人究竟是誰,務必找出來!”
“那是自然。”容盛瞪了女兒一眼,那也是他容家看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