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今兒個出了日頭,可不冷。”
“這不怕你著了涼。”謝浪摸上她的手,略微擔憂。
這會兒天氣涼的很,吹來的分就跟刀子似的,又涼又幹燥。
府裡頭的幾個下人,生了凍瘡,那十根手指頭又紅又腫,還有的裂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刀疤傷口子,觸目驚心。
柳應環也被嚇了一跳,當即給他們放了幾天假去治手,謝浪恰巧看到,他也長過,十根手指頭裂出血,痛到沒感覺,天氣一熱光一照,又癢又痛。
所以看到容枝沒戴披風在外邊時,心口一沉。
看別人毫無感覺,但他的小嬌妻若是生了這玩意難受,最著急的還是數他。
容枝跟他一邊回房一邊說道:“過幾日皇太后給太子哥哥在宮裡舉辦一場宴會,主要是為了挑太子妃。”
“皇太后喊杳杳去幫著看。”
李庚年紀不小了,早就該娶妻,當今聖上身體孱弱,也怕是熬不了多久,這事只有她跟李庚知曉,是皇太后偷偷說的。
後宮適合當儲君的,只有李庚一人,其他人多半自私自利,為了權利不折手段,實在不是當儲君的料。
聖上明智,是當之無愧的明君,選太子,也是經過培養與觀察,才確定的。
謝浪點頭:“記得帶上春喜。”
“嗯。”容枝應了聲兒。
…………
今日來赴宴的臣女們打扮的精緻漂亮,設在後花園中,亮堂的燈籠,柔柔的月色,襯的花色都美上幾分。
“裳裳,你看,那是京城四品典儀之女,何林。”皇太后身後站著兩排宮女,身旁是衣著樸素的容枝。
容枝看了兩眼,笑著搖頭:“這可不行,太子哥哥不喜歡鬧騰的,這何千金性子過於急躁,若是太子哥哥喜歡,勉強能當個妾室,太子妃怕是不合適。”
太子妃,日後是一國之母,需端莊聰慧,心態必須得穩,還得稍有心機城府。
這朝堂,一字一句的話說出去也仿若交鋒,這挑選太子妃,還是得嚴謹。
皇太后樂呵呵的喲了句:“那裳裳看看,哪位最是合適?”
容枝觀察幾秒,抿唇笑了笑:“太后娘娘,您讓裳裳挑,不如當太子哥哥看看,誰閤眼緣。”
“你一說那小子我就氣,竟又裝病不願來!”皇大後眉毛一擰:“裳裳,其實本宮最喜歡的,還是你,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身後傳來一道深沉的男音。
是身著白色長袍的李庚。
李庚面色好了些,當看到容枝時,也只是微微頷首,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皇祖母,您這是又在說孫兒什麼壞話?”
皇太后不樂意了,雙手一插腰:“哀家哪敢說你的不是?瞧瞧,哀家還沒說上呢,就被發現了。”
容枝唇角微勾,覺得甚是有趣,看那李庚無奈的扯開唇角:“這還急上了。”
皇大後眼睛一瞪,氣鼓鼓的道:“你看看這些個姑娘,可有心宜的?”
李庚掃了一眼:“裳裳眼光素來就好,不如裳裳幫太子哥哥選一個?”
太子妃如果不是她,那娶誰都是一樣的。
若是她挑選的,他還能喜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