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李姑娘,我人就站在這,您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倒是大的很。”容枝勾唇不屑,精緻的下巴微抬,眼神睥睨,眼尾微揚。
李楚哽了幾句,扭頭希翼的看向謝浪,久久沒得到回應,終於沒了臉,紅著眼睛哭著跑了。
…………
“浪浪,你倒是招的一身爛桃花。”
謝浪:“杳杳,你別這樣。”
她說話嗓音又嬌又軟,明明是正常說話,他可又聽出幾分陰陽怪氣。
容枝勾唇,淺淺笑了聲:“逗你玩。”
“杳杳,下午我得去山上弄只野雞,給你熬個湯,暖暖身子。”謝浪看了一眼圍欄裡面吃著草的二十來只兔子,這會看的也是眼睛疼了,兔子多的不想吃。
琢磨著要去捉幾隻野雞回來養,到時候再冷一些,便不用去山裡找了。
這些玩意,天一冷就躲起來,也就出太陽的時候,會跑出來覓食。
以往他都是大早上出門打獵,自從入秋涼了,就都是挑出太陽的時間。
容枝輕輕嗯了一聲,叮囑了聲:“那你可得小心些。”
“自然。”謝浪應了聲。
中午吃的簡單,還是烤兔子。
日頭一出來,謝浪就拿著弓箭刀出門了。
容枝一到天冷就特別不想出門,她怕冷,一吹涼風,還會頭疼,尤其是最近,太陽穴突突突的疼。
一個人待在家裡也略有些無聊,她躺累了便刺繡,繡的荷包一個能賣一百五十文銅錢,貼補家用。
容枝不會做飯,也不會燒火,唯一能幫上的,那就是刺繡了。
所以,一有時間,她都會刺繡。
專注做一件事時間過的快,一轉眼天便要黑了,容枝坐在門外,探了探,怎麼還不回來?
吹來的風很涼,但心裡焦急,便也顧不上了。
一個男童的抽泣聲引起了容枝的注意。
衣衫依舊襤褸的餘秋娘牽著哭的不成樣的大旺往這邊走,還能聽見他啼哭的聲音:“明明是他們罵你是個破鞋,我才跟他們打起來的,為什麼都訓我。”
餘秋娘面色不好,握緊了大旺的手:“旺哥兒,狗咬你一口,難不成你還要咬狗一口?”
“可是他們罵你。”大旺抹著眼淚。
他跟村裡的一些小夥伴們玩,突然就有兩個男孩子指著他就罵。
“你娘是破鞋,我看到她跟一個老頭在蘆葦叢裡面滾。”
“大旺,我可以睡你孃親嗎?聽說你孃親只要給東西就讓人睡,我可以讓我娘給你娘一塊幹餅。”
大旺雖然沒爹,但也是被餘秋娘嬌養著,打小也愛護餘秋娘,聽到這番話,立即就像個狼崽子,拽著拳頭就跟人打上去。
一個人哪有兩個人能打,等到餘秋娘聽到動靜,大旺早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這還沒完,那兩男孩的爹孃聞著風聲趕過來了,見有人敢打他們家的寶貝疙瘩,立即就是對著餘秋娘一陣毒咒。
大旺年紀小,見別人兇自己娘,嚎著嗓子就罵過去。
可這也不行啊,那人多,到頭來,餘秋娘還得貼著臉訓大旺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