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傷了。”謝浪抓住了她的手腕,語氣緊張:“腿摔著了嗎?”
“疼~”容枝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都憋紅了,可憐兮兮的。
謝浪蹲下,提起她的裙襬,一雙又細又白的腿露出,膝蓋擦傷,掉了皮,冒出了血絲。
對比他之前的傷來說,這都算不上傷,但他還是心裡狠狠的抽了一下。
謝浪輕輕的撫了一下,好在有衣裳做抵擋,沙子細石之類的沒機會沾在傷口上。
容枝顫了下,左右看了下,見沒人才鬆口氣。
“浪浪,我不疼了,我們去抓野兔。”
謝浪默不吭聲,放下了她的裙襬,換了個方向,微微屈膝。
“上來。”
容枝驚訝的啊了一聲,見他的架勢明白了什麼,連連擺手道:“我自己,可以走。”
謝浪只是扯了下唇角,抓著她的手臂一扯,穩健的把人背在背上。
“浪浪。”容枝輕輕喊了聲。
“嗯,你很輕。”
容枝紅了臉,踢了踢小腿。
她才不是要問這個。
走了幾步,容枝突然想起,在他耳邊輕吟:“浪浪,弓箭忘拿了。”
謝浪默了默,返回去,讓容枝拿著弓箭,他揹著她。
一路下山,這條路他走過很多次,步履穩健,只是半路的時候,容枝又說:“浪浪,那今日不捉野兔了。”
謝浪腳步都不帶頓一下:“下午,我把它們一家捉回來,杳杳喜歡哪隻就吃哪隻。”
容枝笑吟吟的,乖巧的趴在他肩頭,小聲的說:“浪浪真好。”
…………
今日下午原本是打算帶容枝去尋衣鋪買幾套衣裳,但她摔了一跤,謝浪把人當眼珠子似的,硬是讓她躺床上休養。
連晌午的飯也是在床上吃的。
下午謝浪就還真去山裡,把兔子一窩就跟捉了回來。
謝浪開啟門,對視著容枝期待的目光,他把肩上的麻袋放在地上,輕輕踹了一腳,手捏著底部,把野兔全部倒了出來。
一共是十三隻,白色居多,有幾隻是灰色的。
一被放出來就到處亂鑽,有四隻白色的兔子,倒下原地裝死。
容枝瞪著眼睛看著,謝浪見了,抿了下唇。
默默的抬起腳,踢了一下兔子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