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很厚,灰黑色的,電閃雷鳴,今晚的雨下的比依萍找她爸要錢那晚還要大!
江西則先一步回到了住處,容枝沒上樓。
心亂如麻,像是被人揪著一般生疼,不自覺走到雨水之中。
雨下的很大,打在她的身上,重重地雨水淋溼了她全身,渾身冰涼,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痛苦,幾乎把她的理智打碎。
容枝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雙眼緊閉,纖濃的睫毛上積了很多水珠。
潔白如玉的臉龐被雨水沖刷,鼻窩上也有水珠。
不知道站了多久,抬起腳步的時候,只覺得腳有些麻了。
又站了一會兒,腿麻消退了些,她手上還握著那把匕首,森然的刀面上,順著刀柄流下積水。
容枝一步一步的,走進樓房,身上的雨水弄溼了地面。
昏暗的燈光把她的身影打出來,勾勒出很長一個黑影。
容枝站在門外,開啟了房門,熟悉的氣味讓她晃了一下心神。
明明淋了雨,嘴唇卻很乾裂,眼圈下襬是灰黑的,看上去有些疲憊。
她坐在大廳上的凳子上,沒去洗澡換衣服,安安靜靜的,盯著角落發呆。
………………
一夜無眠。
……………………
次日,江西則再次邀請江肆跟容枝去他哪吃飯。
容枝坐在凳子上,莫不吭聲的吃著,江肆喜歡給她添菜,很瞭解她的口味。
江西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問著江肆以後的打算。
話題不自覺的就說到了她跟江肆以後結婚的方面上。
江肆也能夠流暢的接下去,甚至連結婚的場地之類的,都想好了。
江西則也笑著回應。
容枝拿筷子的手,不由得一顫,一根筷子掉落在桌面上。
她撿起,抬眸,神色很淡的看了江西則一眼,接著又繼續埋頭吃飯。
胃口不是很好,但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只能用吃飯來緩解。
後面他們兩兄弟又聊了小半天。
等到江肆跟容枝下樓,已經是下午五點鐘的樣子了。
江肆唇角帶著笑,壓都壓不下去,顯然也是開心的,開啟房門,把鑰匙放在一旁,他進廚房倒了一杯水出來。
容枝覺得很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累,是無能為力又只能妥協。
江西則看似在求她,實則在逼她。
容枝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蜷縮在沙發墊上,閉著眼睛,不願再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