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本來快收住眼淚了,被他這麼一提醒,眼淚又冒了出來。
嬌嬌小小的人兒,哭的很好看,君祀見不得她哭,以前見不得,現在一見心就疼。
他嘆了口氣,眉眼染上了笑意:“枝兒,你要是想哭,晚上的時候再哭。”
容枝:……
君祀伸手撫摸她的臉,大拇指曲了一下,擦掉了容枝眼角的淚。
眼睛被淚水浸溼後,水汪汪,霧濛濛的,好看的緊,他湊過去,落下一吻。
容枝咬了下嫣紅的唇,將那碗湯放在一旁。
直接往人懷裡鑽。
小聲的,帶著哭腔:“君祀,你嚇死我了。”
說完,又蹭了蹭。
君祀揉揉她的腦袋,嘴角帶笑,眼神裡盡是滿足的神色。
“乖。”
容枝委屈的癟嘴:“你都不跟人家說一聲。”
風雨之中,她等了一晚上。
心疼他,但也很委屈。
“嗯?”君祀挑眉,他記得有讓順德去告知一聲的。
不過,她說沒有便是沒有罷。
這點小事,沒必要淪為爭吵的導火線。
“是我的錯。”
容枝小聲的嚶了聲,再次往他懷裡蹭了蹭。
君祀伸手把人給抱住,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
“如果床上的時候能這麼主動就好了。”
聲音有些沙啞,低低沉沉的,卻是很認真的語氣。
容枝抬頭,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氣的揪住了君祀的耳朵。
“君祀!你怎麼滿腦子都是……嗯嗯啊啊。”
說到後邊,她羞於開口。
想了又想,才想出個這樣的詞去形容。
君祀被揪住了耳朵,也不生氣,也不疼,小手軟乎乎的,溫熱的。
一把又是把人抱進懷裡,低頭想要吻她。
靠近時,又想起自己還在生病,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最終只是親了親她的額頭。
“枝兒擔心我這個做夫君的,我很開心。”君祀眯著眼,抱著她,愜意的說道。
二十幾年來,他做過最對的事,就是把這小嬌嬌給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