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扭頭看他,心底知道他在說什麼。
無非就是那秘笈上的事,她紅著眼:“不怕。”
依舊沒多大的說服力。
君祀起身,將床簾放下,附身壓了上去。
聲音很輕:“疼的話告訴我,我會停的。”
容枝面紅耳赤的點頭。
君祀再無顧及,低頭,捕捉。
夜色正好,不濃不淡,柳嬤嬤站在門前,聽見裡面的聲音,老臉一紅。
同一時間,容淮坐在閨女的房間門口,渾身酒氣,望著天上那輪圓月。
嘴裡念念叨叨的:“閨女,做爹的對不住你,我愧對你娘。”
說著,眼睛一酸,靠在門上捂著眼淚。
“將軍,您這在這喝的爛醉如泥,到時候被大小姐知道了,又得心疼了。”
管家老遠就聽見容淮的聲音了,連忙走過來,看到一地的酒壺。
焦急的關心道。
容淮一個七尺男兒,瞪著管家:“你懂什麼!我女兒從今天開始,就是別人家的了,我這個做爹的,還不能哭一哭嗎!”
管家無奈的跺腳:“這哪是哪,大小姐永遠是咱們府裡的小姐。”
容淮一副你不懂的樣子,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道。
“你看,枝兒沒出嫁,還會向我撒撒嬌,這會嫁人了,她要撒嬌也不找我這個當爹的了,嗚嗚嗚,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要去見我夫人,以死謝罪!”
說著,情緒上頭,容淮嚎啕大哭。
管家一副見慣的模樣,這威武善戰的大將軍,心思也是個敏感的。
大小姐進宮的時候哭的昏天黑地,舉行嘉禮的時候哭的撕心裂肺的,現在一個人,在這裡又悶聲痛哭,還要尋死膩活的。
管家是老夫人培養出來的,對這個將軍府,也是忠心不二。
“將軍,你明兒還得上早朝,要是眼睛腫了,可要被其他大臣笑話。”管家只好使出這一招,容淮這人,在外的名聲頂天立地的,他這副模樣,也就管家跟柳嬤嬤還有大小姐知道。
容淮一聽,有些懷疑人生:“還得上早朝?”
管家無奈的點頭。
容淮深呼一口氣,將酒壺往旁邊一丟,撫了一下長袍,雙手背在後邊,咳了兩聲,一副嚴肅的模樣。
“我先行睡了,你先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