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苗走在大街上,單薄的身子看上去瘦弱極了,她低著頭,沒在流淚,只是像失去了心魂一般,眼神空洞。
轉瞬,又無措。
離開了家,她能去哪裡呢?
家人的作為,已經讓她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愛。
一想起多年以來的不公平與壓抑的心事,她當即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二十多歲的人,像個走失的孩子一般。
但沒有人會去安慰她,路人只是匆匆走過,偶爾會拋個看熱鬧的眼神瞄兩眼。
她覺得冷極了,即使是穿著大棉襖,渾身上下也是冷的發抖。
一想到自己被欺辱,又覺得自己很髒很髒。
她無力的坐在地上,垂著頭,眼淚滴溼了地面。
過了很久,她才站起來,步履蹣跚的往前走。
她的鼻頭被凍的通紅,頭昏腦脹的,每走一步,都覺得下體撕扯的難受。
被絕望貫穿,走上那座橋,盯著平靜的湖邊,發著呆。
湖面很平靜,太冷了,連鴨子都不進去嬉鬧。
炊煙裊裊,人家徐徐,沒有一盞燈火是為她。
“誒,春苗啊,天這麼冷,咋滴不回家啊?”
有認識她的大爺,挑著白菜,熱情的問她。
劉春苗一動不動,像是聽不見一般。
“春苗!春苗!”
大爺又喊了兩聲,奇怪的嘟囔道:“這咋不回話呢!”
時間急,大爺也沒多注意劉春苗,只是熱心腸的讓她早些回去,就挑著白菜回家了。
劉春苗深吸一口氣,手指抓緊,很多東西在這一刻,都在她的腦海裡閃現。
她一咬牙,小臉上滿是絕望,跨步跳了下去。
平靜的湖面被蕩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