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人哭了好一會，然後紛紛站起來，擦拭淚水站在城門口等著。
唐宋本想著直接進城，可轉念又覺得，還真得看一下這個世界的優秀操作。索性，站在馬兒旁邊看著。
老婦人停止了哭泣，拄著柺杖走到唐宋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眼，輕聲道：“小夥子，你不是東蘭人吧？”
唐宋搖著頭：“不是，我只是路過。老奶奶，你確定他們不會殺了你們？”
老婦人反倒一笑：“看樣子，你不瞭解我們這一帶的風俗。周圍四國，朝代更替是正常。打了仗要在山野之外，打了仗之後不允許入城屠殺，這是規矩。”
唐宋嘴角微抽：“那如果城內的人反抗呢？”
老婦人搖頭：“既然他們遵守約定，我們自然也不會反抗。國沒了便沒了，只是心中少了念頭罷了。”
怪了，這麼溫柔的打仗方式，絕無僅有。
以唐宋的瞭解，這種殘暴的世界應該是，動不動就屠城才對！
遲疑了一下，唐宋又問道：“老奶奶，從未有過濫殺無辜的先例嗎？”
“有！”老婦人微微嘆息，“總是有人殘暴些，不過，濫殺無辜，他們要遭受懲罰，聖門將他們都殺了。”
聖門？
唐宋雙眸頓時閃過亮光，先前李元跟軍師可都沒提到聖門。當下，唐宋迫不及待的詢問：“聖門是什麼地方？”
老婦人又愣了，奇怪的打量著這個年輕人：“你不知道聖門？他們來了，你問藍兒吧。藍兒，你隨他說。”
後邊走上來一個身穿藍衣的妙齡女子，應了一聲，然後跟唐宋解釋起來。
原來，聖門才是掌管這些國家的真正勢力。雖然他們不插手朝代更替，也不會幫任何國家。可如果哪個國家不按照原先的約定，聖門就會出手。所謂懲罰，其實就是聖門的強權壓制。違背基本原則，都得殺死，甚至還有可能株連九族！
聽藍兒的意思，聖門指定的規矩還不少，首先是戰爭不允許濫殺無辜，只能是軍隊與軍隊之間打。只要不是兵，就算是無辜之人；其次，女人不得參與戰爭，哪怕實力再強也不行；第三，男子超過十六歲才可有參軍……
各種千奇百怪的規矩，唐宋卻發現了一個共同點，穩定！
所有的規矩，其實就是為了能穩定下去。雖然戰爭不斷，可人口並不會因此迅速減少。即便某一段時間女人會變多，可他們似乎實行的是三妻四妾，很快人口又增加了。
不過，沒人知道聖門到底在什麼地方，就知道他們很強。幾千年來，沒人敢挑釁聖門威嚴，所以很多習慣都已經根深蒂固。
這觀念，著實讓唐宋驚歎。這個聖門的管理，相當成功！
不等多想，前邊開始傳來星火，一群人策馬而來。老婦人拄著柺杖，帶著一幫女人往前走，過去迎接。這哪裡像是亡國，感覺是喜迎。
對面一幫人過來之後也沒有任何叫囂，一個個翻身下馬，前邊帶隊的還過來跟老婦人拱手打招呼，然後雙方客套，再然後就一塊進城。
唐宋看得可真是頭皮發麻，這種制度真是，優秀得讓人吐血。那邊打得人仰馬翻，這邊恩愛交接，不是一般的怪。
跟著隊伍進入城內，很黑，沒有所謂的路燈。一行人直接到城中央的府邸，唐宋跟著藍兒進去，老婦人則是跟對方在外邊交涉。
走進院子，唐宋忍不住衝著藍兒問道：“城內沒有巡邏軍？”
“平日有，打仗的時候都出去了，都死光了。”藍兒感傷的嘆息，“之後，他們會有巡邏軍進來，這裡便是他們東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