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大樓盤，附近自然少不了巡警。很快警察就來了，唐宋也就可以走了……
等他到海清兒童福利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在這個年代已經沒有孤兒院，都是兒童福利院。而且現在的福利院很少有正常孩子，大多都是因為有身體缺陷被父母拋棄的。
其實在這個時代，福利院的條件不算差，至少物質上基本滿足，不會出現飢餓等現象。然而，最缺乏的，依然是心靈上的關愛……
鐵門關得很死，就跟監獄似的。外邊還有保安，當唐宋過去的時候，保安立即過來詢問目的。唐宋沒有跟他囉嗦，一拳打暈，然後把人拉到保安亭裡放著，自己開門進去。
不管什麼年代，無論是孤兒院還是福利院，空氣中總是瀰漫著絕望的味道……
這種感覺，唐宋再熟悉不過了。雖然缺少五歲之前的記憶，可他清楚地記得在被師父接走之前的生活。
孤獨，冷漠。
尤其是那個年代，正好是浮誇開始的年代，沒有人會在乎孤兒院，人們只會關注經濟的發展，只看到外面世界的美好……
甩來思緒，唐宋朝著樓房走去。就一棟樓，旁邊是幾個小平房，真的很像是監獄。
那棟樓上都是鐵欄，就算想跳樓都難。一樓樓梯還上了厚重的鐵門，用巴掌大的鎖頭鎖著。樓上隱約有孩子的哭聲，也有一些孩子不滿的叫囂。
唐宋沒有上去，而是走到旁邊的小平房。不出所料，一個小平房是辦公室。
走到門口，唐宋還非常有禮貌的敲門。空間不是很大，擺放了幾張桌子，略顯簡陋。裡邊就兩人，一男一女正在聊天。
聽到聲音，兩人都轉過頭來。男人四十來歲，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正經的模樣。女人也是四十來歲，略顯肥胖。
抿著微笑，唐宋輕聲道：“我找杜德院長。”
裡邊的男子站起來：“我就是杜德，你是？”
沒有回答，唐宋面帶微笑走進去。走到桌子前邊，認真地審視著他。
真的，杜德的外表看起來可以說，道貌岸然，這四個字最貼切。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怎麼看都跟柯小可所說的不相符。
見他打量著自己，杜德很是奇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旁邊的肥胖女人倒是聰明，起身笑道：“院長，那我就先去忙了……”
“不用。”唐宋微笑搖頭，“正好麻煩你在這幫我做個見證。”
這話說得杜德兩人更是奇怪，見證什麼？
依舊保持著笑容，唐宋顯得很和善：“杜德，有人跟我說，你有暴力傾向。虐待兒童，性侵女童，你怎麼看？”
杜德臉色一變，雙眸明顯閃過幾分慌張，只是很快又掩飾過去，毫不在意的笑起來：“我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麼說，呵呵……”
表面很淡定，可唐宋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驚慌。微微嘆了口氣，唐宋又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是警察，只是有人跟我說而已。”
杜德自然的聳肩：“我很清楚，在這浮躁的社會，說什麼都有。這是個社會問題，媒體報憂不報喜，把我們福利院的人說得跟惡魔一樣。”
肥胖女人附和：“是啊，他們哪裡知道我們的辛苦。住在這的孩子大多都是有點缺陷，照顧他們可不容易。小夥子，你這玩笑有點大。”
唐宋沒有反駁，靜靜地凝望杜德，臉上始終浮現著笑容。
別他看得有些發毛，杜德又笑道：“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那你可以走了。如果是別的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