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然搖了搖頭，隨後又點點頭：“剛才疼，現在沒那麼疼了。吃了藥，就好多了。”
方雅顫動嘴唇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其實，剛才劉欣然起來的時候還是很疼，跟昨天差不多。只不過持續時間比較短，再加上藥效作用，很快就靜下來了。但不管怎樣，方雅還是很心疼。
這個疼，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摸著劉欣然的腦袋，唐宋繼續說道：“欣然，等下你要自己在樓下，如果疼了，要懂得自己控制。受不了，就哭，知道嗎？我跟兩位姐姐有點事，我們可能要到中午才能出來。”
這話讓方雅按捺不住：“要不，我在這陪著她吧……”
劉欣然卻懂事的從她懷裡掙扎下來：“小姐姐，我沒事的，我一個人能行，不怕疼。等下疼了，我就吃藥。如果太疼，我就哭，哭完就好了。”
說得倒是輕巧，聽著卻很讓人心痛。
唐宋讚賞的點頭：“欣然，你長大了。遲早你要自己面對，再疼也要自己扛，知道嗎？”
“嗯，我知道的。”劉欣然堅定地點頭，一雙大眼睛迸發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熬過了，自然就好了。爺爺說過，先苦後甜，一生不可能一帆風順。”
“傻丫頭……”方雅心疼的再次摟著她，淚光閃爍，別提多心疼。
多早熟的孩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真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悲哀……
呂欣靜靜地看著，畢竟不知道到底什麼狀況。不過她聽得出來，眼前這個小女孩也很命苦。
跟劉欣然交代清楚，唐宋便帶著呂欣上三樓，方雅也跟在後邊。
關了門，方雅還是按捺不住：“你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扛？”
語氣裡帶著幾分責怪，要知道劉欣然變成這樣，跟他可脫不了干係。
唐宋沒有回頭，平靜的回答：“你覺得，你能一直陪在她身邊？她比你想象的要堅強，要懂事，也懂得承擔！”
接觸的這些天，唐宋知道劉欣然這假小子是什麼性子。表面上看起來挺可愛，骨子裡卻非常成熟。她有心機有思想，跟成年人差不多。要不然，昨晚也不會聰明到，能從人販子的手機發出簡訊……
呂欣忍不住低聲問道：“她怎麼了？”
“她被人注射了毒、品。”唐宋淡然回答，“手術成功後，你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做的，就是給她當保姆，最少一個月。”
說著唐宋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凝望著呂欣，“她父母是殺手，也是癮君子，出不來了。她還有個爺爺，住院。”
呂欣抬起頭看著他，雙眸忽然泛起了精光，鼻子微微發酸。這世界，不幸的人，不僅僅是自己……
沉了口氣，唐宋又道：“換臉之後，這世界就不會再有呂欣這個人。但你要記住，沒有回頭路。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你要活著，開心的活著。至於以後怎麼辦，以後再說。”
呂欣雙眸閃爍淚光，沙啞的顫動嘴唇：“嗯，我記住了，謝謝……”
方雅在後邊聽著很是迷糊，換臉，真的能重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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