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有點壓抑,周文利兩人都不說話,臉色尤為陰霾。尤其是周月君,心臟直突突,冷汗不停的翻滾。
知道唐宋很變態,卻沒想到變態到這種地步,竟然擊穿了車窗玻璃!
關鍵是,他是坐在後面。雖然周月君是教語文的,可她好歹也知道一點物理,這樣怎麼能發力……
“來,你繼續認真的說。”唐宋趴在座椅上,雙手都抓著手術刀,“我很想看,你貼膜的時候會不會這麼認真。”
辛辣的諷刺,讓周文利頭皮發麻。喉嚨乾澀的蠕動,頭皮一陣發麻:“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啊。”唐宋理所當然的聳肩,“你們要走,我當然不會留,就是來給你們送行而已。畢竟我跟閻王熟,你們拿著我的介紹信去找他,他肯定會網開一面。”
“你,你要殺我們?”周月君顫抖的說道,“你,你別胡來,要不然警察一定會知道是你乾的,你,你也要坐牢的。”
“坐牢?”唐宋不禁笑起來,“周老師,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你給王海翠下毒的時候,想過坐牢嗎?”
“我……”周月君無言以對,頗為尷尬的抽搐,左手不停拉扯周文利,讓他想對策。
這可如何是好,被這個變態盯上,想走就難了……
周文利反倒冷靜下來了,沉了口氣低聲道:“要怎樣,你才放過我們?”
唐宋沒有回答,而是往後邊靠,慵懶的打著哈欠:“昨晚你師兄也是這麼問我,然後我就問他要了名單,從此他就過上幸福的生活。我本來是不想答應他,可他非說要幸福,我只能把他變成植物人……哦對了,你們要是去了的話,指不定能看到他。”
這話說得兩人更是哆嗦,臉色尤為蒼白。艱難的嚥下口水,周月君帶著哭腔:“唐、唐校醫,你別胡來。我們也是被逼的,是……是李凡讓我們做的。”
又是李凡?這麼說,還是跟李思雲有關?
唐宋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周文利的後腦勺,雙手悠然翻轉著手術刀,燈光下寒光閃爍。過了大概五秒,唐宋又莫名其妙的開始數數:“十,九……”
周文利當然知道他的性子,慌忙解釋:“藥是我給的,是李凡讓我們下毒。有斷腸草,還有蝕心草……真是李凡,他是我們的頭領。具體為什麼要讓我們這麼做,我沒敢問。”
唐宋充耳不聞,繼續數數:“五,四……”
“啊,不要殺我。我說,我說。”周月君到底是膽小,驚恐的尖叫著,“小組暴露了,李凡他們要報復你。他還找記者,網上的新聞就是他弄的……你快說,你快說啊。”
拼命地推著周文利,真是嚇尿了。
到了這份上,周文利也沒再隱瞞,苦澀的閉上眼:“好吧,相信我表哥已經跟你說了。我們是個組織,我跟我姐想脫離,李凡的條件是,讓我們殺了你那個學生,然後他會想辦法對付你……”
稍稍停頓,周文利回頭看了一眼唐宋,見到他一直帶著笑容,心底尤為發毛。咬著牙,繼續說道,“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轉移你的視線。今晚有一批疫苗要交易,他們擔心你插手,所以讓我們給你製造一點麻煩。具體交易地點和時間,我不知道。”
說完,周文利無力地靠著椅子,整個人反倒鬆下來了。該說的都說了,生死已經不在掌控之中……
周月君瑟瑟發抖:“我們就知道這些,如果你想要名單,我們可以寫給你。你,你放我們走吧,我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唐宋雙眼眯成一條線的打斷她的話:“你不臉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