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揹著大斧,北崖陡峭,都可以一路狂奔的登上北崖。
彷彿不知道疲倦。
這驚人的爆發力,要讓不知道多少男人也自愧不如。
不愧是戰族女族長啊,天生的戰士!
登上北崖,站在高處,已然可以看到,漆黑的夜『色』裡,碧仙門裡,有了點點如豆的油燈之光。
點燈了,還是這麼多燈!
定然是葉良已然回來了!
知道這點的高月,頓時激動!
腳步,不知不覺,便是像獵豹一樣再次奔出。
她心急想去見葉良啊!
剛如獵豹一樣奔出,腳步卻又很快是漸漸遲疑的緩慢停了下來。
作為野『性』女人,作為戰族的女族長,她不是畏畏縮縮的女人,很少懼怕什麼。
這停下腳步,也不是不敢如此冒冒然就去見葉良。
臨陣膽怯,那不是她的作風。
她突然遲疑,不是不敢,是女人與生俱來的天『性』,讓她突然想到,葉良才剛剛遠行歸來,舟車勞頓,一定很疲勞。剛剛回家,也一定很多事情要安頓,現在應該是他最忙碌也最疲憊的時候。
她這個時候,興沖沖,滿心激動的去見他了,她見到了他,心裡是痛快了,開心了。
可是,這樣卻會讓葉良變得更加疲憊,辛苦,給他忙中添更多麻煩。
她雖然是野『性』女人,但是,終究也是女人。
她,雖然本『性』粗野,卻也有女人都有的天『性』,跟那些中原文化薰陶的知書達理的女人,如葉良那些師姐們一樣,也會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
想到這些,高月突然做了一個有些偉大的決定。
看到這些燈光,知道她平安回來了,她就知足了。
這會兒,就不心急跑去見他,給他添『亂』了。
這個時候,她就安心回去,早早回家睡覺,然後只等著明天一早,就來見他了。
到那時,時機會更加合宜的多。
她悄然,轉身,準備離去。
——
大師姐是個話不多的人,可是,今夜,她同葉良一起巡查門派之際,兩個人從門派未來發展將會面對的問題開始對話,一下說了許多話。
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就會有許多話自然而然的要說了。
太多話可以說,便是可以說個不停。
大概,大師姐也會覺得,這是一種非常新鮮的體驗了。
即使她之前都非常信任葉良,但是,像今天這種,可以單獨跟他在夜『色』下慢步,有說不完的話,也是第一次。
肯定難忘。
反倒是一向調皮,壞脾氣的咕咕,這會兒反倒安靜許多。只是偶爾會搗蛋的想去招惹葉良身後一直跟著的小熊,想飛到它的腦袋上,踩著它的腦袋站著,但是,小熊總會用爪子拍走它,讓它最後還是沒有得逞。
這咕咕,膽子不小呢。大概是知道,小熊跟小鹿寶兒一樣,都是主人們的靈寵,那它也是主人的靈寵,所以,它們彼此之間,還是有著一層淡淡的親近關係的,便是知道,小熊是不會真傷害它的,才是敢這麼『亂』來吧。
連小熊的腦袋,它都敢踩。
瞧見兩個靈寵互動,大師姐覺得咕咕有些調皮,想要阻止。
葉良沒讓大師姐再教育咕咕,他覺得這是靈寵之間交流的獨特方式,隨它們去吧。
它們總是跟著他們,而他們總是在一起,那他們也會總是在一起,總會找到習慣彼此存在的方式。
所以,隨它們去。
葉良這樣說,大師姐覺得有理,才是打住要叫過來咕咕,又約束管教它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