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裘戎道:“這個頭不能開,否則就如開閘的水,收不回了。”
周奉點頭,“我也是這麼勸侯爺的,但是侯爺說人心不在留不住,就隨他們的意。”
裘戎收了弓箭,氣的摔在地上,怒道:“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真不得一箭穿心釘在牆上曬成肉乾。”
“他們本來就不是我們的人。”周奉道:“現在過去,也是情理之中。”
裘戎氣的踢了一腳籬笆,怒道:“我去找八哥。”說著轉身就走,周奉搖了搖頭跟在後面去找沈湛。
對面,孔江很高興,喊道:“開城門,讓他們進來。”
城門吱吱嘎嘎開了一條縫,跑過來的三個人鑽了進去,城內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孔江很高興,喝道:“繼續喊,要將咱們的兄弟都喊過來。”
“要讓沈湛自取滅亡。”孔江興奮的來回走,下了城樓,拍了拍回來的三個人的肩膀,道:“好兄弟,你們被逼無奈我們理解,現在回來了,大家依舊是兄弟。”
那三個人跪地行禮,道:“多謝將軍收留,我們兄弟一定肝腦塗地,為大周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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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孔江哈哈大笑,道:“來人,一人賞五兩銀子,給一天的假。”
三個人磕頭,城樓上的家屬下來,三家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孔江回自己的房間,鋪紙寫奏疏,將今天的情況悉數稟奏趙之昂,信三日後送到燕京,趙之昂看後心情好了很多,哈哈笑著和杜公公道:“不是自己人就不是自己人,還想用老子的兵打老子,他沈湛算個什麼東西。”
“聖上英明。”杜公公笑著道:“有您坐鎮,後宋軍支撐不了多久。”
趙之昂微微頷首,正要說話,水公公在門外露了個臉,趙之昂道:“鬼鬼祟祟做什麼,有什麼事進來說。”
“是。”水公公進來,行了禮,道:“太孫殿下在殿外候著求見。”
趙之昂臉一沉,怒道:“讓他滾,老子現在不想見他,這個蠢貨。”
“是。”水公公忙垂頭應是出了門來,抱歉的和趙治庭道:“殿下……聖上他正忙著,要不,您明兒再來?”
趙治庭當然聽到了趙治庭的那個滾字,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垮著肩膀回走,迎面便碰到了趙峻,兩人互相見了禮,趙峻道:“今日可有空,去我府中喝一杯?”
“五叔,近日無心吃酒,改日我做東請五叔。”趙治庭說著,拱了拱手,繞開趙峻走了。
趙峻頷首,回頭看著對方的背影,眼底劃過得意。
蠢貨!和你老子一樣蠢。
趙治庭往鳳梧宮去,門口守著的女官見著他,尷尬的道:“殿下,娘娘說了,這幾日讓您在家裡好好歇著,也不要常來宮裡走動,她身子好不用時時來請安。”
這就是不想見到他了,趙治庭不甘心的朝殿內看了一眼,喊道:“祖母!”
“娘娘。”劉嬤嬤給皇后捏著肩膀,低聲勸道:“殿下心裡也難過,要不,您見見他?一家人,說開了就行了。”
皇后擺手,“讓他自己想幾天,否則他一輩子都沒長進。”說著想起了趙標,“可憐我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去了。”
劉嬤嬤聽著嘆了口氣,喃喃的道:“太孫殿下也是,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偏偏他迷住了。害的太子殿下……唉……”
“所以我生氣,縱然他也是我骨肉,可我心裡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皇后氣的摔了茶盅,道:“當初讓他不要這個女人,他偏偏不聽,不撞南牆不回頭,現在好了,娶了個仇人禍害,害死了自己老子,這個蠢貨。”
劉嬤嬤也無話可說,朝外頭看了看,趙治庭已經走了。
回了太子府,太子妃病倒在床上,他換了衣衫進了臥室,太子妃見他進來,就翻身朝裡面睡著,趙治庭喊了一聲,“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