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蘇婉如道:“誰讓你嫌棄我兒子的,你靠邊待著去。”
沈湛咬了一口她的手背,“沒有我,你能生的出來。”
“呸。”蘇婉如被氣笑了,踢了他一下,“那你對兒子好點,成天板著臉,回頭他和你不親。”
沈湛嗯了一聲,道:“沒事,我會有閨女的。”
“你就想吧。”蘇婉如正要說話,沈湛起身想要親她一下,還落著唇,就聽到八月道:“娘,我想尿尿。”
沈湛尷尬的摸了摸的鼻子,咕噥道:“這就是兒子。”
“帶兒子小解去。”蘇婉如將八月遞給沈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擔負起一個爹的責任,我的夫君大人,努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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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提著兒子起來去淨室,就聽八月咕噥著蹬蹬跑出來,一溜煙的爬回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露出一雙眼睛來,道:“娘,我睡覺了。”
說著,就躺好了。
蘇婉如摸了摸他的頭,沒有燒了,就放心了,但八月的樣子有點奇怪,居然翻著身,臉朝裡面,她湊過去看,小傢伙正憋著笑哪有半分睡意。
“你和他說什麼了?”蘇婉如看著沈湛,沈湛道:“沒什麼,就說了幾句男人之間的話。”
蘇婉如莫名其妙,“你和八月?”
“嗯。”沈湛道:“他是男人啊。”
蘇婉如沒話說,躺好不理他,“我睡覺了,你自己找地兒睡覺去。”
“我也睡這裡。”沈湛擠到床上,抱著蘇婉如,正要睡覺,忽然門外傳來盧成的聲音,“爺,隨一回來了。”
蘇婉如也睜開眼,沈湛應了一聲又和她道:“我去看看。”就出去了。
兩個人在門口說了幾句話,過了一會兒沈湛進來,道:“人找到了。”
“找到了?”蘇婉如見八月睡著了,躡手躡腳的起來,“什麼人,在哪裡?”
燕京的五月末已是很熱,加上流民很多,車水馬龍在炙熱烈陽下,人越發的顯得焦躁易怒,城門緊閉著,每有人從裡面出來,城門口便湧過來一群百姓,倒不是討要吃的,只是想要進城躲避。
所以城門鮮少開啟,因為城中的人已是人滿為患。御書房中,趙治庭坐在首位,趙峻則落在他下首的位置,趙之昂道:“……朕親自出徵,燕京就交給治庭了,老五你要好好幫治庭。”
“父皇。”趙峻起身糊掉:“還是讓兒臣去吧,您……”他沒說完,趙之昂擺了擺手,道:“現在誰去朕都不放心,這已經是山西了,朕若再退一步,就被他們打到家門口了。”
他是被迫退還是主動退在這裡自然沒有人和他討論,趙峻勸不動,只好應是。
“祖父。”趙治庭道:“要不,您帶著德慶侯吧,他不是已經回來了嗎,雖身體不大好,可領兵做您的參謀還是可以的吧。”
德慶侯被李珺救回來了,人已經回來半個月了,趙之昂親自去看過。
不過,人雖沒有死,但大夫說身體垮了,莫說帶兵,就是騎馬也不行。
“不要再說了。”趙之昂道:“此事明日我會早朝時說明,這三五日就出徵。朕在馬背上待了一輩子,這話天下還沒有誰是朕的對手。”
趙治庭起身應是。
第二日一早,趙之昂在早朝上說了此事,滿朝寂靜,雖早就料到了很有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但卻沒有想到這麼快,眾人一窩蜂的上前勸阻,早朝持續到中午,趙之昂和眾臣僵持不下,他擰不過,只好退了一步,道:“這樣,朕就坐鎮保定,這樣無論是山西還是山東,朕都能兼顧,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誰若再多言一句,朕就砍了他。”
“聖上……”戈大人道:“那朝中的諸事,我等去保定請示?”
趙之昂見他不反對了,面色好看了一點,出聲道:“朕去保定,朝中的事就交給太孫,由他代理朝政,諸卿家定要盡心竭力,猶如朕親臨。”
趙治庭出列,和眾人拱了拱手,道:“未來幾日,還請各位大人多多幫扶。”
眾人看著他,沒有說話。
趙峻站在他身後靜靜看著,又收回目光,微微垂著,沒有說話。
歇了兩日,天子儀仗浩浩蕩蕩的出了燕京,三千禁軍護送,陳淑妃陪駕,直奔保定府。
燕京中,皇城一下子空了下來,趙治庭頓時忙碌在一堆奏疏之中,開始兩日他幾乎日夜不休,第三日,便賴在家中不想去,胡瓊月拉著他起來,笑著道:“您這是代理國政呢,多少雙眼睛看著您,您若偷懶一分,他們還不知道說什麼難聽的話,快去快去。”
“可真是累,我才知道祖父每天要做這麼多的事。”趙治庭艱難的爬起來,打著哈欠,胡瓊月笑著道:“那今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趙治庭眼睛一亮,點頭道:“好,月兒陪我去,我就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