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的兒子我不知道,但這這裡我肯定來過。”梅予道。
至少是這裡的人,否則從來不曾來過成都府的梅予,怎麼可能覺得這深山老林裡熟悉。
“那你,準備怎麼辦。”蘇婉如道。
梅予一笑,擺手道:“是什麼人都無所謂,只要我知道我想成為什麼樣子的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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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好啊,蘇婉如忽然覺得肩頭一下子鬆快了不少。
一切都順利起來,美好起來。
她轉頭看著沈湛,又看著遠處正在忙碌的高大身影,道:“蕭大人這麼遠遠看著,還真的和我們鎮南侯很像啊。”
“又胡思亂想什麼。”沈湛摸了摸她的頭,無奈的道:“一夜沒睡,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今晚我們很可能要在這裡住一夜。”
蘇婉如真的打了哈欠。
肖翰卿死了的訊息,傳到京城時,已是半個月後,趙之昂看著周奉,問道:“確定人死了?”
“千真萬確,不但肖翰卿還有趙仲元也死了。”周奉說的自然是沈湛信中交代的,他亦知道沈湛的身世了,這幾日正想動身去成都府,無論如何他也想親眼去看看,沈湛的親生父母是什麼樣子的。
“好!”趙之昂哈哈大笑,拍了桌子道:“你給沈湛回信,就說朕很高興,此事他辦的極為妥帖。”
周奉點頭應是,又道:“不過,侯爺受了點傷,恐怕要在成都府休養一段時間。還有”他說著頓了頓,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侯爺想乘此機會摸清成都府的軍防。”
“沈湛從不無的放矢。”趙之昂頷首道:“你告訴他,他的事我讓四皇子暫時幫他打理了,讓他安心做事,不用掛念京城。”
周奉點頭應是,磕了頭退了出去。
趙之昂負手來回的走,這才覺得心頭的一口濁氣散了,有種撥雲見日的通透感。
不管肖翰卿曾經立過什麼功,但就憑藉他一個欺君之罪,他就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屍。
他居然認了別人的兒子,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口氣對方不死,他是出不了的。
“死了好。”杜公公給趙之昂遞了一杯茶來,“這段日子終於有個好訊息了。”
趙之昂喝了一口茶,微微頷首,道:“確實如此。”話落一頓,嘆了口氣,道:“若是太子身體能好轉,那就是最好的事。”
趙標就一直躺在床上,和他說話他能眨眼睛,但也只是眨眼睛而已,除此以外他任何地方都動不了。
就是活死人。
“太子一定能好起來的。”杜公公道:“您放心吧。”
趙之昂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來,“蘇氏是不是跟著沈湛一起去成都府了?那丫頭和沈湛是什麼意思?這都幾月了,她明年可是要去安南的。”
“聖上。”杜公公小心翼翼的道:“怕是不簡單。這去安南的事,奴婢覺得您是不是要從長計議。”
趙之昂蹙眉,在房裡來回的走,又覺得很暴躁,杜公公低聲道;“蘇氏能掙錢啊,徐州那邊的鋪子都定好了,這一開她就又多了一家,船也多了兩條,這樣下去,用不了十年,她就能給聖上您賺更多的錢回來。”
“也是,這錢比稅也不少了。”趙之昂猶豫著道:“再等等,年底是會後她若還不回來,朕就要再估算估算。”
蘇婉如這個人,值得不值得三百萬兩。
“聖上。”司三葆在門外喊了一聲,隨即進門,趙之昂道:“什麼事?”
“西北那邊有幾處爆了民亂。”司三葆道:“一共三個鄉里,不是鄰的,說是因為稅糧踢斛,踢的多了,百姓不肯,就動手了,死了不少人。”
“心真是越拉越大。”趙之昂冷聲道:“將當時動手的所有衙役相關的人都砍了。告訴徐立人,讓他下令所有州府,若是誰敢收稅時做手腳,朕定當不會留他人頭過年。”
“是。”司三葆應是,又道:“泗州那邊民情也不是很穩,說是因為祖陵就截淮水,泗州的百姓不敢再留在那邊居住了。”
趙之昂將手裡的茶盅一摔,怒道:“去告訴他們,誰敢鬧事就砍了。皇帝祖陵難道沒有他們重要,再說,淮水多少年都沒事,難道朕動一動,就會發揮,簡直是不知所謂。”
“他們就是日子過好了,忘了前幾年的苦日子,現在和朕腦這些,蠢貨!”趙之昂冷笑,“要是沒有朕,他們能有眼下的好日子過,ahi擔心洪水,他連家都不會有。”